隆中期,湖北就鬧騰起了收元教,後因湖北各州縣衙門屢奉嚴旨查禁,其教徒為蔽人耳目,在此期間改稱為三益教。頭領就是原先收元教餘脈姚應彩。
(乾隆五十年收元教再遭破獲,教首孫貴遠被處死,其徒姚應彩被處以杖責枷號。姚應彩獲釋後,於乾隆五十三年復興舊教,改稱“三益教”。次年河南新野縣宋文高和族弟宋之清人教,姚授以《太陽靈文》。)
宋氏兄弟早就是收元教中人,二人都有復教之心,尤其是宋之清,所收徒弟甚多(齊林等五大弟子),謀劃深遠,師兄弟中也有實力派人物(支教首領王應琥),在孫貴遠被處死前就已經和河南的混元教餘脈三陽教有了聯絡。(二宋不是孫貴遠一脈)
宋之清拜入三益教不久,就再拜劉之協(三陽教教首)為師。不久姚應彩退隱,三益教實權就落入了宋之清手中。陳廣亮並不知道姚應彩的具體行為,也不清楚宋之清是什麼來路,可是他聽說過這倆人的名號,也知道姚應彩幾年前就已經不再被人聽聞蹤跡了,現在湖北甚至是四川交界一帶,白蓮教是宋之清的天下。
梁綱不知道姚應彩是為何人,在白蓮教的一眾頭領中他只知道姚之福這一個姓姚的。這人是襄陽義軍的極重要的人物,二號,從排名看他只在王聰兒之後。
而王聰兒,則是梁綱小時候就有印象的。《白衣女俠王聰兒》,連環畫。後來因為度娘,梁綱算是徹底記住了這個人物,一孤弱女子,統軍數萬,縱橫五省,實在是了不起。
白蓮教川楚大起義梁綱瞭解的不算深,只是因為對王聰兒的好奇,這才在網上多搜尋了一下,也因此記住了齊林、宋之清、劉之協、姚之福這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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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妄動者,死!
“呵,出手到是挺快!”
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梁綱擺了下手示意陳廣亮坐下。從前夜劉佔生翹辮到今天,時間才兩天而已,除去來往路上的工夫,劉佔奇家得到訊息的時間絕不會超過一天半,這點時間裡就把家底給全部處理了,可真是夠果決的。
陳廣亮靜靜地坐在一旁,他打聽到了確切訊息就急急忙忙的趕回來報告,冥冥中彷彿有一種直覺告訴他,梁綱又要有新動作了。
“你去找些……”沉吟了片刻,梁綱招來陳廣亮,低聲在他耳旁吩咐著。客棧中人多而雜,房間又不太隔音,梁綱可不敢把要緊事放開了聲音來說,萬一隔壁有耳呢!
小的這就去辦!”陳廣亮臉上登時露出了笑,當下點頭離去。他是個正有活力的年輕人,雖是識得幾個字卻不是孔夫子的正宗信徒,沒受過儒家忠君愛君那一套的正經茶毒,對他而言皇權官府,更多的是敬畏和恐懼,而不是愛戴和尊敬。
陳家前後三代人,從醫開藥鋪做了幾十年,陳廣亮自幼就耳聽目染,見多了貧民百姓因無錢看病買藥而無奈死去,小病不治終成大病最後病入膏肓的更是數不勝數。民生艱難,他是深有體會。
而同時在這個社會的另一面,不少時候,元和藥鋪十天半個月的收益,頂不上到鎮上大戶人家看一趟病得的賞錢多。世間不公,他同樣也深有體會。
且作為一家店鋪,元和藥鋪每年每季繳稅時也少不了被巡檢司或是衙役打秋風。自幼的生長環境造就了陳廣亮對官府衙門對皇權國柄發自骨子裡的敬畏和駭怕,可即便是如此年輕人的心中又哪能沒點逆反心理呢?跟著梁綱跑前跑後的這些天,雖然沒有直接參與進什麼事兒,可官府的威嚴形象在他眼中卻已經受到了重大打擊,陡然間矮小了許多許多,變得似乎不再那麼可怕了。
看到巡檢司、把總、軍爺、杜新坤、劉佔生之類,或官或兵或富或貴,這些往日自己只能高山仰止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