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個行事不拘禮法的人,雖然看夏君諾毫不猶豫轉身離開的舉動,他知道或許剛才是江南猜錯了,這兩人可能真的只是碰巧遇上,但夏君諾對谷之華的失禮,讓他心中的歉意消失,只剩下不悅。
金世遺剛想上前攔住夏君諾,卻被人拉住衣襬,金世遺詫異地回頭,就見谷之華對著他盈盈一笑,聲音柔美動聽,“金大哥,或許是我們失禮在前,還是算了。”
谷之華因為剛才的尷尬而雙頰緋紅,眼中似帶著絲絲柔情,金世遺看得不由得心中一震,心底的不滿也被谷之華的大度壓下,金世遺本來就對呂四娘敬佩有加,現在見谷之華又是這般溫婉可親,落落大方,他不由得對初次見面的谷之華好感大增,在他還沒有注意到的時候,谷之華的倩影已經投進他的心湖。
谷之華見金世遺一直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她不由得有些不自在地移開眼,低頭看著草地,雙頰微微發燙。
眼見著谷之華放開自己的衣襬,微低頭露出白皙纖細的頸,似乎能聞到谷之華身上淡淡的香,金世遺不由得面露微笑。
這邊,江南見金世遺與谷之華眉目傳情,他會意地一抬眉毛,笑得賊兮兮的,倒是一時間將無禮的夏君諾和厲勝男忘到腦後。
各懷心事的三人並沒有注意到,有那麼一絲淺淺的暗香,正悄悄地瀰漫在空氣當中。
靠在夏君諾懷中,厲勝男美目微挑,冷冷地勾起唇。
看到厲勝男眼中的寒光,夏君諾無奈地搖了搖頭,溫和地說:“你又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
厲勝男冷笑,毫不掩飾言語中的厭惡,“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心善之人,睚眥必報,人若犯我,我必定十倍百倍地奉還。”本來聽到金世遺和谷之華的名字,厲勝男還有些忌憚,但看到他們對夏君諾的態度,她卻想也沒想就忍不住出手教訓。
夏君諾輕嘆,清朗的聲音中微帶著一點憐憫,“厲姑娘下的毒並不重,但偏偏他們站的地方還有一株絳紫草,與此毒毒性恰巧相輔,恐怕他們要吃些苦頭了。”
聽到夏君諾帶點惋惜的話,厲勝男一愣,當她看到夏君諾眼中隱隱的笑意時,厲勝男忍不住勾起唇,輕笑出聲。
別緒
厲勝男和夏君諾所在的地方本來距離古昔村就不是太遠,沒走多久,他們已經隱約能看見裊裊炊煙,等他們兩人繞出樹林之後,那條熟悉的河流就映入眼簾,河水潺潺,清可見底,流水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粼粼波光,成群的孩子們光著膀子在河水中嬉戲,歡樂的笑聲好似讓草木都在震動。
這樣平凡而真實的一幕,讓厲勝男看得也不禁有些莞爾,看著孩童們那曬得通紅的笑臉,以及燦爛至極的笑容,厲勝男目光一閃,不由自主眼中牽起隱約的回憶和眷戀。
似乎是受到這種歡快氣氛的蠱惑,厲勝男忍不住緩緩步到河邊,就在一塊光滑的大石頭上坐下,她有些感慨地看了看地上的青苔,隨手從地上撿起了一塊小小的石片,摸摸石片尖銳的稜角,厲勝男手腕一抖,輕輕一擲,石片飛出,在河面上快速滑過,蜻蜓點水般,連續打了三十個水漂才沉入河水當中。
三十個淺淺的水紋畫著圈在水面盪開,激起的漣漪淹沒在粼粼波光之中,並不明顯,但厲勝男這一手厲害的功夫,卻讓孩童們佩服地大叫起來,其中有一兩個大膽的,看到跟厲勝男在一起的人是村中有名的夏大夫,直到夏大夫好脾氣,幾個孩子就壯著膽子,你推推我,我推推你,磨磨蹭蹭地跑過來求教。
面對著孩子憋紅的臉和支支吾吾的言語,厲勝男一陣詫異,她本能地回過頭去尋找夏君諾,卻發現夏君諾正含笑地看著她,白衣飄逸,溫柔儒雅,眼底漾起的波動是淺淺的愉悅,厲勝男不由得嘴角微勾,玩笑心起,做了以前絕對不會做的事。
“我這可是獨門絕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