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金世遺讓李沁梅先扶著谷之華,自己走過去扶起倒在地上的江南,讓他服下解毒丸。
等金世遺運功化開江南體內的藥力時,谷之華已經清醒了過來,醒過來的谷之華意識還算清晰,只是仍然四肢無力,無法自行運氣。
見谷之華醒來,金世遺三言兩語說明了現在的情況,然後就自己揹著江南,讓李沁梅帶著谷之華,先離開這個地方。
可是,四人剛剛出來樹林,金世遺就覺得呼吸一窒,體內氣血翻滾,金世遺的身形一個踉蹌,差點把趴在他背上的江南摔了下來。
“世遺哥哥!”李沁梅一直都注意著金世遺的情況,她見金世遺如此形狀,驚叫出聲,擔心地望著金世遺。
穩住了身形,金世遺深吸一口氣,搖搖頭說:“沁梅你不用擔心,我內力深厚,一時半會還沒有事,但必須快點找個安全的地方,將毒逼出來才行。”
正巧,李沁梅見遠處炊煙裊裊,隱約見到一個小村莊,她建議道:“世遺哥哥,我前面有一個小村莊,不如我們先去那裡,在看看如何解毒好不好?”
強壓住氣血翻滾,金世遺知道自己撐不開多久,他思索了一下,只能點頭,“好。”
見金世遺答應,李沁梅就和她的世遺哥哥一起,朝著那個被稱為古昔村的小村落走去。
古昔村中,夏君諾和厲勝男沿著鄉間小道,一路回到夏家,剛走到小院的門口,夏君諾就看到柳鐵夫妻和柳二牛都在院子中坐著。
柳鐵眼尖,先看到了夏君諾,他立刻眼前一亮,憨笑著站起身,把自家娃兒推到夏君諾面前,柳鐵吶吶地吩咐孩子,“二牛,還不快謝謝夏大夫。”
高壯的柳二牛現在看起來精神還不錯,全沒有前幾日的可怕情形,就是臉上還稍微有些病容,柳二牛被自己的爹推到夏君諾面前,看著溫文爾雅的夏君諾,柳二牛紅了臉,結結巴巴地道著謝。
夏君諾含笑摸了摸柳二牛的頭,溫和地說:“不用謝我,二牛,你以後要記住,危險的地方千萬不能去,吃藥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看你就因為貪玩,遭了多少罪。”
聽了夏君諾的話,柳二牛立刻想起這幾日天天要喝一大碗的藥湯,只要一想起來那黑乎乎的藥湯,他就忍不住皺起眉頭,覺得滿嘴都是苦澀噁心的味道,久久無法散去。柳二牛本來還盤算著等自己好了之後,再偷偷溜去找寶藏,不過現在可是不敢了。苦著臉,柳二牛抬頭看著溫雅的夏大夫,拼命地點頭,將夏君諾的話記得牢牢地。
瞧見柳二牛垮了一張小臉,夏君諾好笑地諾搖搖頭,他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又替柳二牛診了一次脈,好讓柳家人放心。
柳家夫妻兩一聽夏君諾說自家娃兒的身體完全沒事了,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千恩萬謝著,柳家嬸子慈愛地摸著自己娃兒的頭,想著前幾日的提心吊膽,只能暗自抹淚,柳鐵則一直憨笑著,熱情地邀請夏君諾去他們家裡吃飯,還直嚷嚷著叫自家的婆娘去殺雞。
夏君諾微笑著婉拒了柳家夫妻兩的盛情邀請,又好言勸說了很久,終於讓柳鐵夫妻帶著二牛離開了,送走了柳鐵夫妻,夏君諾沒有先回房打理一下自己,而是立刻就讓趙白拿了紙筆出來,寫了一付藥方,讓趙白快去煎藥。
厲勝男眼見著一身風霜的夏君諾就這麼安靜地坐在石桌邊,從容地執筆書寫,看著趙白接過藥方,風風火火地跑出去,厲勝男不由得低下頭,自己都沒有發覺,她心裡有一塊地方在一點點變暖。
“夏君諾。”神色複雜地看著夏君諾眼中的溫柔,厲勝男的臉容有些冷,“我還欠你兩條命。”
“厲姑娘,我說過,醫者救人是本分,怎麼能這麼算?”聽到厲勝男的話,夏君諾一愣,有些哭笑不得。
“我也說過,我厲勝男恩怨分明。”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