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說的極是!」福慶笑著應和,「這法子極好,不光強身健體,還保了三殿下的安危。」
「就是!臭小子不知好歹!」
……
第二天。
半夢半醒地睡了一覺,祝圓爬起來便覺的腦袋漲疼。
她其實有些認床,這一路都沒怎麼休息好,只是因為在車上時間多,白天能打一會盹,也就沒什麼了,倒是把作息搞亂了……昨天白天完全沒歇息,現在睡了一夜,竟然還沒緩過來。
肯定是被狗蛋那丫氣著了。
好在祝家各房是各自吃早飯,吃完才去長福院跟祝老夫人說說話,這會兒她倒是不需要急匆匆的。
祝圓打著哈欠走向飯廳。
張靜姝正領著人在飯廳裡擺膳,看到她這般萎靡,有些擔心:「可是昨夜裡沒睡好?要不要給你找位大夫把把脈?」
抱著孩子的銀環也點頭:「瞅著蔫蔫的。」
祝圓的哈欠一頓,忙擺手:「我好好兒的,估計就是路上倒騰得作息亂了,不用請大夫!」她現在其實跟普通人沒啥差別,但張靜姝幾人許是前些年嚇著了,老是覺得她虛,動不動就想給她找大夫什麼的。
祝庭舟剛好進屋:「誰要請大夫?」
「沒有沒有,你聽錯了!」祝圓擺手。
恰好祝盈、祝庭方倆人也跟著到了,幾人遂落座用膳。
期間,祝圓又打了幾次哈欠。
張靜姝擔心了:「待會你別去長福院了,就在屋裡歇著吧。」
祝圓無奈:「沒那麼誇張,這才回來一天,不去像話嗎?」
張靜姝不以為意:「身體要緊。」
祝庭舟欲言又止。
張靜姝瞅了他一眼:「想說什麼?」
「娘,咱們剛回來,可不能讓圓圓做得太過,她還得議親呢。」
張靜姝點頭:「放心,我有分寸。」
祝圓卻不以為意:「哥哥,你想錯了。正是因為我們剛回來,咱們才得先下手為強。不說別的,咱們拉回來這一車隊的東西,就夠大伯母眼紅的了,待會過去指不定就要被拿來說事。」她看向皺眉的祝庭舟,「咱們畢竟還沒分家,咱們賺的這些錢是不是要上繳?」
張靜姝跟著皺眉。
祝庭舟想了想:「按理來說,未分家,確實該——」
祝圓打斷他:「你知道咱們在蕪縣的時候,娘已經開始拿自己的嫁妝銀子貼補家用了嗎?」
祝庭舟愕然:「這、這……」他懊惱,「兒子竟然絲毫不知。」
「你瞧,沒分家,家裡莊子鋪子的產出,爹孃半分都沒得,怎麼換到咱家,咱們就得交出去。」祝圓皺了皺鼻子,「更別說,這些還都是孃的嫁妝銀子賺來的。」玉蘭妝不是,不過,管他呢,先糊弄過去再說。
張靜姝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向來遵循禮義忠孝的祝庭舟懵了。祝庭方想說話,被祝盈塞了塊肉丸子就閉嘴了。
祝圓眨巴眼睛:「哥哥,你看的書多,給我解釋解釋唄。」
祝庭舟:……
張靜姝噗嗤:「別逗你哥哥了,他那心思全花在讀書上了。」
祝庭舟微微鬆了口氣,然後不解:「那是大伯母啊,跟祖母無甚關係吧?」
祝圓指了指自己鼻子:「你妹妹我,」再指了指祝盈,「跟盈盈在這裡被欺負的時候,你怎麼不問問祖母為什麼?」
祝庭舟縮了縮脖子:「是不是大伯母私下做的——」
祝圓瞪他:「那你敢不敢跟我打賭?」
祝庭舟皺眉:「姑娘家,怎麼能——」
「賭不賭嘛?輸了的人,就罰他——」祝圓盤算了下,「就罰十冊書!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