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崢微哂, 順著她換話題:【你還寫不寫《絕情書生農家妻》?】
【不寫!】祝圓斬釘截鐵。
謝崢皺眉:【為何不寫?】他想了想, 【你若是擔心前兩回被眾人遺忘, 我可以重刊】
祝圓沒直面回答他:【我現在連載的話本不是更好嗎?老少咸宜!】
《絕情》此書,在世人眼裡註定要坑掉。
去年的委屈,她記得牢牢的。
那次爭吵,讓她清楚地意識到,即便如狗蛋、即便倆人交情再深……在這個時代的男人眼裡,她就只是一名無足輕重的姑娘家。
道歉,不會有。尊重,很難。
在她知道對面的狗蛋是堂堂皇子之後,她其實也能理解——高高在上慣了的人,怎會輕易低頭呢?
可她不習慣。
她穿越至此,享受著上輩子渴望而不得的親情,快樂是快樂,可是封建社會制度對女性的桎梏,還是會讓她偶爾感覺喘不過氣。
越長大,這種感覺越嚴重。
在蕪縣這種小地方,她爹是縣令,她年紀也小,帶著下人能滿城亂跑。到了京城,卻連出門都得向老夫人打報告,開個鋪子要掛她娘名義,鋪子裡的管事也不能直接來家裡找她……
如此種種。
身份、地位,都是她這輩子不能忘記的東西。
那幾個月時間,她索性將《絕情書生》的後續全部寫完。
然後鎖起來。
上了鎖的木盒就擺在入目可及的書架子上,時刻提醒自己——對麵人只是網友,能從他那兒分到錢都是撿來的,其餘的,不可抱有太高期望。
成親?
更不可能。
身份地位已經讓她窒息了,她才不會去找位高權重的男人成親、潛力股也不行。
提及正在連載的話本,謝崢也深有同感:【還是這本好一些】上一本,總覺得過於……俗。
見他不追,祝圓心裡反倒彆扭上了。
好在謝崢立馬又接了句:【你還記得你教我標點符號之事嗎?】
祝圓當然記得:【咋啦】
謝崢便將上午之事簡單概括地告訴她,道:【父皇本來要親自見你,你現在不好顯露身份,我便給否了……待以後我們成親了,你再決定是否告訴他。】
祝圓:……臉真大,不可能成親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跟這頭老古板講不通,她索性當沒看到,直接問:【所以,皇上賞了我一千兩和一封手諭?】一千兩誒!
不對,最重要的是,有聖旨!!拿了這份聖旨,她不管嫁到哪戶人家,妥妥的都不會被欺負了!
這簡直是意外驚喜。
對面的謝崢毫無所覺,猶自遺憾:【標點符號功在千秋,一份聖旨已是虧待你】若是男兒身,豈止聖旨,加官進爵也是使得。
不過,也幸好是女兒身。
祝圓卻沒想到他發散了許多,確定之後登時滿心激動:【那你還墨跡啥,趕緊拿給我啊!】
【正是要與你商量此事】謝崢唇角勾起,【你知道地方,明天自己過來拿】
祝圓:……???
狗幣!!
一千兩!京城一套偏僻位置的一進院子才不過兩百兩。一千兩能買五套!
還有聖旨!以後是她耀武揚威的資本啊!!
……
祝圓妥協了。
找張靜姝打報告出門的時候,她只說要去聊齋買兩本書,再去玉蘭妝看看情況。
張靜姝一聽聊齋就皺眉:「你還敢去聊齋?」上回還沒嚇夠?
祝圓心虛極了,面上卻義正言辭:「聊齋是書鋪,我為何不能去?那傢伙上回是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