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謝崢往外走。
「那個,王妃……」
謝崢動作一頓,眯眼看他。
安瑞打了個哆嗦,索性閉上眼睛,心一橫,一口氣往下說:「王妃吩咐了,晚膳送到慎思堂。」
謝崢心裡微松:「圓圓在慎思堂?」他還以為這丫頭生氣要躲回眠雲居呢——
安瑞壓低腦袋:「王妃,在眠雲居。」
王妃之意,不言而喻。
謝崢:……
「回慎思堂。」他冷聲道。
不能慣著。
眠雲居里的祝圓也很煩躁。
一開始她確實憤怒,稍微冷靜下來後,她也知道是自己有些過了——說不定這次真的是意外呢?
可她心裡就是憋得慌。算了下時間,估計是月事快來了,暴躁得很。
為防跟謝崢吵起來,她索性讓人將晚膳分開,讓謝崢別過來了。
這話一放出去,登時把夏至等人嚇得不輕,紛紛苦口婆心地勸她。
「王爺不過是緊張您,怎的就跟他鬧起來呢?」
「王妃,哪有把王爺往外推的道理?」
「王妃,雖然府裡只有您一人,可那想攀高枝的人多的是……您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祝圓沒好氣:「你們王爺還能是羊?」看了眼天色,她鬱鬱道,「都這個點了,人指不定不當回事,早就用過膳歇息了,你們在這勸我有何用。」
夏至跟了她多年,對她瞭解得很,聽她這話,便知道她有鬆動之意,忙道:「沒呢,王爺近戌時才回了慎思堂,這會兒估計還沒歇息呢。您過去剛剛好。」
祝圓:……
「你這管事娘子當得還挺稱職的,連王爺的行蹤都打聽得清清楚楚的。」
夏至微笑:「這不是非常時期嘛。」
非常時期……她不過跟自家男人吵個架,就能惹得丫鬟、嬤嬤們如臨大敵,彷彿天塌地陷般……
她心裡是又好氣又好笑。
「王妃,」夏至催她,「王爺一個人,指不定晚膳都沒用好呢……您去看看吧。」
「王妃。」徐嬤嬤等人也擔憂地看著她。
祝圓有些動搖了。
徐嬤嬤想起什麼,忙不迭補了句:「恰好你昨兒剛繡了個荷包,這會兒送過去正合適呢。」
「對對!」穀雨立馬去將荷包翻出來。
有理由有藉口,還心虛理虧……祝圓猶豫許久,終是妥協:「行了,我去看看吧。」
吵架歸吵架,總得有人低頭。
於是,祝圓便拿著荷包,踏著夜色,就著幾個燈籠的微弱光線慢慢往慎思堂走去。
這個點,慎思堂的院門已經關了。
不過,王妃過來,自然沒人敢攔。
即便王爺王妃吵架了,王妃還是這府裡的當家主母呢——如膠似漆數月的肅王夫婦吵架,連晚膳都沒在一塊兒吃,自然瞞不過王府眾多下人。
如是,她過來,自然沒人敢攔。
收到訊息匆匆趕來的安瑞面色如常,笑眯眯行禮道:「王妃大安。」
祝圓瞅他一眼,掃視一圈,問:「王爺呢?」
「王爺正在沐浴,王妃可在屋裡歇息片刻。」安瑞站那兒不動。
「哦。」祝圓頓了頓,將握在手裡的荷包擺在几上,「算了,我去看看吧。」
道歉嘛,當然得有點誠意……
夫妻之間,什麼事最增進感情、消磨誤會呢?
床事。
祝圓又不是這時代傳統的女人,除了新婚那幾日謝崢折騰得過火,平日裡,她跟謝崢在這方面還是挺和諧的。
故而,她放下東西,揮退有些臉紅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