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鴻等人都是身子一顫,可是沒人去替胡濤求請,胡家走到這一步,都是拜他所賜,眾人心中難免對他心存怨恨。
面對葉無天那陰冷的目光,胡濤臉色蒼白如紙,他嘴唇顫慄,眼中充滿了恐懼,完全看不到以前那種囂張跋扈的姿態。
就在葉無天準備出手之際,胡彩兒突然橫跨一步擋在了胡濤身前,她含著淚向葉無天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堂哥吧。”
葉無天看著她,這個美麗的女人倒是有幾分吸引力,他向來見不得這般漂亮的女人在眼前哭泣,這些晶瑩的淚珠會讓他心軟,讓他失去自我,讓他迷失方向。
胡彩兒的淚水是充滿悲傷的,她並不怨恨眼前這個男人,因為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果報應。
靜看了許久,葉無天長嘆一口氣,不知是在嘆息自己,還是在嘆息眼前這個女人,又或者是她身後的胡濤。
收回目光,葉無天默然轉身離去,向著那片鬱鬱蔥蔥的山林走去。
看到葉無天離去,胡濤大鬆一口氣,緊繃的身子也疲軟下來。
然而,葉無天方才走出十餘米,驀然回身,一枚銀針拋射而出。
“噗!~”
輕脆的聲響在胡濤腦袋上響起,他“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山谷中死一般寂靜,隱隱響起胡彩兒的飲泣之聲。
離開之時,葉無天留下了小黑,吩咐它暗中保護這些無辜的人,因為這些人修為都已廢,想要活著離開這片山嶺幾乎不太可能。
獨自一人離開了西崗絕地,回到雲崗,這座城市一如既往的熱鬧,大街上,巷子裡,飯館裡,人們都還在談論著昨日那場比武,那場驚世駭俗的戰鬥。
葉無天在街上走過,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這些人的目光中充滿崇拜和敬佩,對此,葉無天早已經麻木了。
下一站乃是龍虎堂,儘管葉無天和龍虎堂之間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但是他必須除掉這個潛在的危險。只有除掉龍虎堂,鳳舞閣才能穩坐雲崗,這樣不單單是為了林清雅,也是為了餘沉魚,這個獻身於自己的女人。
看著葉無天踏入龍虎堂,街上的行人紛紛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論起來。
“這小青年到龍虎堂來做什麼?”
“該不會是要剿滅龍虎堂吧?”
“很有這可能,若說這小青年和鳳舞閣是同一陣營的,那麼這龍虎堂的日子也差不多到頭了。”
“不單單是龍虎堂,你們聽說沒有?胡家昨晚一夜之間人去樓空,想必早就逃離雲崗了。”
“看來這一役最大的贏家還是鳳舞閣啊。”
“是啊,以後整個雲崗怕是得易主了。”
……
對雲崗來說,葉無天只是個短暫駐步的過客,然而,他的路過卻是掀起了一片風雲,改變了整個雲崗的局勢,在雲崗的史書中留下了深刻的一筆。
不管日後風雲將如何變幻,不管雲崗將如何改朝換代,縱是風雨千百年後,當後人翻開史書尋覓歷史的痕跡,總能翻過這樣的一頁,上面記載著這個神奇的青年,在此留下的神奇事蹟。
龍虎堂內響起了打鬥聲,爆炸聲,轟轟雷鳴之聲,不過很快便消停了,這個年輕人就像之前進入時一樣,風輕雲淡地踏出了龍虎堂的大門,在一雙雙驚詫的目光之下,他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翌日清晨時分,天色微微泛亮,不等林清雅醒來,葉無天便已啟程離去,他還是決定不辭而別。
這是一個寧靜的早晨,東邊升起的朝陽灑下一片光輝,照射著整個雲崗,將街邊那些建築拖起了長長的身影。
晨風微微泛寒,從雲崗城南門的方向吹來,吹拂著葉無天身上那件黑色的斗篷,將他那壓過鼻樑的兜帽時而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