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剛一開口,陽翟長公主似乎覺得有些不妥,回應道:“算了,以後在說!”
“呃。”
皇甫岑一頓,心中卻不住的思考起來,如果陽翟長公主要自己辦些違背良心的事情,自己該如何選擇。
見皇甫岑如此,陽翟公主彷彿明白皇甫岑心中所想,指著皇甫岑,回應道:“放心,絕不會違背常理,違揹你的良心。”
“這就好!”
“我們走吧。”
“去哪?”
“見皇姐啊,你也不想太多人知道你明明是為盧公服喪,卻身在此地吧?”
“哦。”皇甫岑急忙轉回身衝著屋內的幾人說道:“出來吧,咱們去趟公主府!”
就在皇甫岑回身的瞬間,陽翟公主已經轉身去往他處,然後吩咐侍衛下人們準備什麼。
皇甫岑知道,這是在安穩他們的退路。
諸事妥當後,皇甫岑等人便隨著陽翟公主的儀仗前往陽安長公主的府邸,所幸駙馬伏完不在京,否則深夜打擾確實多有不便,但是陽安長公主聽到是陽翟公主前來求見後,便匆匆整理衣衫,來到偏堂接見陽翟公主。
陽翟公主剛剛入偏堂,陽安長公主便瞧見跟在陽翟公主身後的皇甫岑。
“這是?”
“草民見過長公主。”
聽陽安長公主這麼一問,皇甫岑讓過身前的陽翟長公主,跪倒施禮道。
皇甫岑如今辭去使匈奴中郎將的職位,為老師盧植服喪,自然白身。
雖然確實面前之人卻是皇甫岑無疑,但陽安長公主卻並未讓皇甫岑起身,衣袖一揮,斥退身旁的下人們,屋子裡只剩下他和陽翟公主、皇甫岑三人,然後坐到一旁,目光深沉的端詳著面前的皇甫岑。
見陽安長公主不開口,陽翟公主開口緩解氣氛道:“皇姐,我與他是在盧公的舊府看見的。”
“知道。”
陽安長公主事前已經知道了陽翟公主為天子還夙願的訊息,只是沒有想到竟然見到皇甫岑。而關於皇甫岑,陽安長公主有好些話要說,卻不知道從何開口,畢竟他們之間的干係很多,從開始到最後,他們有推薦之嫌,又有相互欣賞之嫌,而且陽安長公主還知道一件所有人都不清楚的事情。
對於這件事情,她守口如瓶。
因為她覺得在她沒有確切掌握足夠的證據前,是不會說的。
而這件事情不僅僅關乎著漢室江山,更干係著皇甫岑。
整個天下,或是遼東,或是皇甫岑,或許都是一個棋局,某個人布的局。
所以,皇甫岑對她來說有著很重要的地位。
當然不是男女之情。
但是一想起男女之情,陽安長公主就忍不住的抬頭望見自己的妹妹陽翟長公主劉修,看著她為他不嫁,看著她為他開口緩解氣氛,陽安長公主不由得想說一句,又傻又痴情的女子。
“起來說話吧!”
“好。”
“也難為你了。”
什麼具體的細節都沒有談,開口陽安長公主便對皇甫岑安慰了一句。事實上,任誰做過那麼多有功大漢的事情淪落到這樣的下場,都會心生忌恨,不過所幸皇甫岑這些年的磨難很多,早已經習慣了各種痛苦折磨。加之他那時而表現出不符年齡的沉穩,更讓人看不出他內心深處究竟想著什麼。
不過陽安長公主畢竟年長皇甫岑十幾年,看事也格外的透徹,更何況皇甫岑算是她一手帶入朝廷的,無論怎麼都能夠探知一點皇甫岑心中的想法。
皇甫岑也不掩飾,直接回應道:“那些倒都無所謂,只要全漢,岑縱然是萬死猶不悔。”
聽皇甫岑這麼一說,陽安長公主扭著頭盯著皇甫岑,似乎在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