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常侍為最,小黃門為中,大黃門為下。
桓靈二帝時,常侍官爵被多加賜封,又掌握著朝廷上下每道奏章的傳遞、閱試權。加之桓靈二帝,很少回覆奏摺都由常侍代筆,這樣一來,十常侍便等同於後世的尚書檯,權利異常的大。
也不必每日都湊在天子劉宏面前,伺候著天子劉宏。
當然天子劉宏也懶得去管十常侍,封諝這趟隨行,讓天子劉宏膩歪個夠!
這麼一來,十常侍倒是經常聚到一起。
“封諝,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張讓一臉憤怒,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指著封諝,質疑道:“你不清楚,天子一倒,我們十常侍便再也沒有地位了嗎?”
封諝為難的點點頭。
倒是一旁的趙忠滿不在乎的回應道:“慌什麼,這不是沒有事嗎?”
“有事就晚了!”
張讓一扶衣袖。
見張讓不給自己面子,趙忠亦是冰冷的轉回頭,冷聲嘲諷著。
倒是一旁的其他人急忙解圍道:“眼下說皇甫岑的事情,兩位公公,何必傷了自家人的和氣!”
“就是,此次我封諝辦事不掌分寸,張公公斥責無錯!”
封諝壓低目光,對著面前的張讓亦是輕聲的回應道。
“還能怎麼辦,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皇甫岑非死不可!我們沒有什麼好討論的!”趙忠一直對著皇甫岑抱有成見,什麼時候都不忘落井下石。
“一個皇甫岑無關緊要,畢竟陛下已經放棄了他!”
郭勝回應道。
“就是。”
畢嵐亦是同樣附和道。
畢嵐便是那個以製造水車聞名的宦官,此人卻不是大奸大惡之徒。
“既然都同意,我們就在明日的早朝上表奏如何?”
封諝嘴角微微挑起,如果死了皇甫岑,又死了許攸、周旌,此事就告一段落,再無其他可擔憂之事了,畢竟盧植也已經死了,一個孫堅,日後總有機會收拾了他!
不過,他的笑容都落在了張讓的眼裡。
只見張讓輕哼一聲,回應道:“說得容易,一個皇甫岑現在固然不重要,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引起的一連串反應?”
“什麼反應?”
趙忠瞧著張讓,每次彈劾皇甫岑,張讓總是有一大堆理由,這次也一樣。
“你們想想士人、外戚都怎麼看?”
“何進?”
郭勝瞧了瞧畢嵐等人,踟躕不語。
“他們自然也希望皇甫岑死,皇甫岑一死,他何進在幷州的實力就大漲。”
趙忠既然能為十常侍之首,自然有過人的眼光,隨即回應道。
“不僅如此。”張讓轉回身盯著幾人道:“封諝此行,讓陛下對我等喪失信心,而偏偏恰逢朝廷組建西園軍,難道諸位忘記了陳蕃、竇固之禍?”
張讓指的事情是陳蕃同大將軍竇固意圖誅殺宦官一事,要不是曹節和王甫命令張奐剷除太學生,現在就不在會有如今的“十常侍”。
“搶奪軍權同皇甫岑有何關係?”
封諝不明所以的問道。
“廢話,平叛有功,袁紹、曹操、孫堅接入西園軍,他們要為大將軍何進的心腹,我等便再無好日子過!”
趙忠想了想張讓的一席話,似乎也覺得張讓之言有理,不能就這麼讓何進得勢。
“不是還有蹇碩嗎?”
郭勝起身,想說蹇碩畢竟同為宦官。
張讓卻是一瞪郭勝,厲聲道:“你們看看現在,哪裡有蹇碩的影子?你們還當他是自己人?”
“那我們如何是好?”
畢嵐一急,環顧自己身旁的其他人。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