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動,剛剛被提升為幷州牧。丁原本是滿心歡喜,終於得見自己高升,而近幾日幷州北部,毗鄰匈奴之地,經常會發生匈奴滋擾百姓的事情,丁原想借此時機斬殺這些流寇犯上作亂的異族,率領剛剛招募的兵馬追擊匈奴軍隊,卻身陷囹圄,被匈奴右部醢落圍困其中,脫身不得。
“大人勿憂,小臣來也。”
一聲厲喝,從遠處傳來。
隨著這聲吶喊,遠處的天際間急速衝出一支鐵騎,黑色的洪流有如風浪一般席捲著眼前的戰場。
許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騎兵擾亂了匈奴人的步驟,本就擅作主張的匈奴右部醢落更擔憂事情擴大,未等那股洪流撲進,便鳴金收兵。
丁原剛剛脫困,便趕到前來營救自己的那個將軍面前,攔住還在拼命廝殺的那小將,臉色本是有些不悅的說道:“奉先,你原本是我帳下主薄,怎可衝鋒陷陣?不過念你救我幷州軍一命的理由上,饒恕你此次魯莽行為。”
聽見丁原的話語,那人慢慢轉回身,瞧著丁原,遮掩自己心中不悅道:“大人有失,我幷州危矣,怎可為我一人之憂而棄大人生死。只要能救得大人,小臣就算是領罰,也領的心甘情願。”
聽這人這話,丁原的臉上不著痕跡的笑了笑,悄悄打量著面前這人幾眼。其實丁原心中有數,面前這個人並未池中物,文韜武略,樣樣俱全,衝鋒陷陣本是其老本行,只是初次招募,便遇見這樣的英才,丁原琢磨不好此人的用意,幾番試探後,丁原才發現他確實是沒有背景的新兵,而且對自己很上心,隨即回道:“雖然如此,可不能因我一人而耽誤國家大事,幷州治所要緊。”
呂布點點頭。
丁原瞧見身旁士兵收攏戰利品,走到呂布身旁,悄悄說道:“奉先,我膝下無子,你可……”
這話還未說完,便聽見“撲通”一聲,呂布跪倒丁原近前,目光摯誠的看向丁原。其實在聽到丁原那略有虛假的話後,呂布就已經明白自己贏得丁原信任了。卻沒有想到丁原竟然要受自己為子,雖然丁原出身不高,可是丁原的後臺很大啊,那可是當朝皇親國戚大將軍何進,攀上丁原這棵樹,日後也許能進入中樞!
“起來。起來。”瞧見呂布如此誠心,丁原被呂布打動,急忙扶起呂布,雙手緊緊握住呂布的拳頭,眼眶微潤,一時間竟說不話來。
呂布沒想到丁原竟然比自己還激動,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最後作罷,轉移話題道:“小臣。”
呂布話還未說完,便聽見丁原一聲:“哎,怎麼還這麼見外!”
“哦。小……兒臣來此,是因接到朝廷旨意,特來相告義父。”
“哦?”丁原眉頭一挑,疑問道:“朝廷的旨意?”
呂布點點頭,道:“朝廷徵調河東太守未使匈奴中郎將,即日北上,恐現在已經進入了五原境內。”
“河東太守皇甫岑?”丁原深吸一口氣,身子尷尬的站在那裡久久不言,幷州同河東毗鄰,河東太守皇甫岑的名聲簡直如雷貫耳,早就傳遍了幷州。即便是自負勇武的丁原聽見皇甫岑的名字,也是九九不言。
“義父。義父。”呂布瞧見丁原的反應失常,略微提醒,卻不見丁原有反應,故此多提醒了兩句。
“哦。哦。”丁原及時掩飾自己的尷尬。
呂布見狀已知為何,河東太守——白馬都尉在北地的名聲實在是太大了,不僅漢人敬重,就連匈奴、鮮卑、烏丸也沒有哪個民族敢不敬重皇甫岑,昌黎城那一戰,天下皆知,河東大水又贏得百姓之心,就連三年前,天下動亂,他三戰三捷,消滅蛾賊,已經傳遍天下,隱隱超越涼州三明,成為大漢第一名將。如果不是因為皇甫岑年紀尚幼的原因,就連呂布都有心拜入其門下。
不過眼下,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