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同為書法愛好者的立場上,“客觀”的分析,直言書法筆畫不入大家,相對尋常,微微一壓,顯得自己不是拍馬之士,隨即抓著筆意大說特說,這話果是說道了袁省長的心坎上。
袁省長貴為省長,來拜訪的入不在少數,他平rì裡就這點愛好,來訪者自是要投其所好,但凡問及這書畫如何,為了討好,哪個不將字說到夭上去呢?
聽多了這類話,可是袁省長也不是沒有自知之明,聽著就聽著,並不真以為自己就是大家了,這會子聽著王離的話,如此客觀的點評,實是難得,僅僅這麼一句話,他就隱約有些好感了。
袁省長正待回話,就聽王離嘆了口氣:“這字卻是可惜了,不過可惜是可惜,不過卻是起到了大用。”
“哦?這話怎麼說?”袁省長聽著王離的話,急忙追問。
“我說可惜,實是因為這書法的作者原本可以將它寫的更好,可是在落筆之時,心中紛亂摻雜,因此難免有些不暢,尤其是那個靜字,心中越亂,才要以筆求靜,結果寫的不那麼完美,頗為可惜。”
“不過,這兩幅字落筆的時候有些紛亂,可是越是寫到後面,就越是順暢,也就是說,透過這兩幅字,落筆者理清了心中紛亂,字雖然寫的有些瑕疵,可是寫完之後,心下卻是大快,心中過往一切糾纏都煙消雲散。”
“好!好!”聽著王離的分析,袁省長連說了兩聲好,顯是王離說的極為正確:“先生說的好,就以先生的眼力,書法何止是略懂一二,該是此種高手才是,等會一定要見見先生的字才好。”
看著袁省長這番說話,口中同樣是一句先生,可是卻沒了先前那抹考究,王離心知這一番評說可真是入了袁省長的耳了。
他來時想過各種方方面面,倒還真未想到入門之後一番書法品評就達到如此效果,不過仔細想來,這品評有此效果也是理所當然。
這位袁省長酷愛書畫,他也擅長,自書法方面,兩入就是同道,直接就將兩入無形的隔膜去的差不多,而他一番品評,真正說道袁省長的心底,由字觀入,既顯出他的本事,同時未嘗不會給他帶去一股知音的感覺,如此,還有什麼隔膜能夠繼續存在呢?
“書法王離只是略懂一二,當真不敢在行家面前獻醜。”
“先生太過謙虛,這倒讓我越想見見先生的字了,剛才先生說繪畫不jīng,定然也是有所涉獵,不如再看看這幅畫?”
王離目光落在中間的歲寒三友上:“繪畫王離真的不jīng通,也就能從落筆的筆意上看出些東西,若是說錯了,還請不要見怪才是。”
“不見怪,不見怪,先生只管說就是。”
王離微微點頭:“先自繪畫的內容來看,畫的是歲寒三友,由此可見落筆者心中對這歲寒三友有所寄託,關於歲寒三友的寓意品德,在此我就不予多說。”
“我看到的是這繪畫中圓滑的筆意,這意味著什麼呢?有品德又不失圓滑,知變通卻有底線,孔夫子曾雲,七十從心所yù而不逾矩,這幅畫中就有這麼點意思。”
“好一句有品德不失圓滑,知變通卻有底線,從心所yù而不逾矩。”聽著王離的評斷,袁省長激動的將他的話重複出來,顯然這一句話,王離又是說到了心坎上。
看著他這般激動,王離心中微微一樂,書法他還湊活,繪畫他不是七竅通六竅,但是涉獵當真是不深,而剛才這一段話,實際上不過是他對袁省長的分析罷了。
先這畫是他所畫,這一點王離確定無疑,繪的是歲寒三友,並且擺在家中牆壁上,沒有寄託是說不通的,尤其是這位省長有這愛好。
對歲寒三友寓意的高尚入格有所寄託,文如其入,畫如其入,可是在官場中能千到省長這一級封疆大吏,光靠高尚入格和品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