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心中有劍,天地萬物皆可為劍,一切人和物的變化和相互影響皆是劍道攻守變化。”
紀嫣然聽著王離的話,心中頓有所悟,只是所悟如何卻是說不出來,但是卻隱約明白這是宗師劍手與尋常劍手的根本差異,只見她盈盈與王離一禮:“多謝司禮指點。”
“無須多禮,當ri鳳菲小姐與我表演劍舞,讓我看到了稷下劍聖曹秋道屹立劍術巔峰yu求一敗的無敵劍意,那時我手中尚有一柄寶劍償她。”
“今ri嫣然的劍雖然無有曹秋道的劍意,但是劍術與舞蹈的完美結合,所展示出來的完美和諧卻遠在鳳菲之上,我身上寶劍已經送出,卻是再無寶劍贈予嫣然,唯有以此劍意可以展示,或許嫣然觀後能有所得,ri後劍術一樣能邁步道境。”
“嫣然大家,且細感之。”
王離說話之間,原本就凌厲異常的目光猛的直朝紀嫣然看去,眸中神光電閃,紀嫣然隱約彷彿看到王離高居雲天之上,隨手一指,天地間一切萬物盡成他手中的劍,但隨他心意運轉攻守,一劍便猶如生出一個世界,然後又還回一道劍光。
紀嫣然這才明白王離所言劍意償她的意思,更隱約看懂了王離所謂劍意,此劍包容一切,貫穿一切,一劍之中便彷彿包容了天地間:切道理。
不過她雖是看明白,可是卻是無能模仿,因為那終究是王離的劍意劍理,這就猶如看網並不意味書上的內容就是自己的。再次睜開美眸,正對著王離一雙平和的眸子和一臉和煦的笑意,紀嫣然盈盈一禮,她看到的卻不僅是王離的劍意,這劍意實際上乃是一個人最為深處不含一切其他情感和雜質而純粹的心。
一想及此,饒是紀嫣然心兒也是微微紊亂,人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位王司禮,竟是將那浩大無匹的心直接與她看了。
而這道劍意,未嘗不是這位王司禮與她攻來的一劍,紀嫣然心道此人一道劍意包羅萬有,貫徹始終,舉手抬足都猶如決鬥攻守,而對她的攻守自趙王那封信就開始了。
紀嫣然與王離盈盈一禮隨即再不說其他,直接帶劍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個英姿颯爽的絕美背影,稍後又有美婢入內首飾被劍光撕裂的斗篷,一切盡去,一切仿若沒發生一般。
紀嫣然離去了好些會,一干人才自回味中醒過神來,既是回味紀嫣然的傾城劍舞,也回味於王離與紀嫣然的對答和王離對自身劍意的描述。
夜,深沉,邯鄲的明月也如南方趙魏邊境一般圓。
此時邯鄲秦國質子府一片寂靜,沒有一絲燈光,平原夫人坐旁邊一處閣樓透過斜搭著的窗戶往下看去,月光朦朧,雖是黑夜,下方倒也能馬虎看清楚些東西。
過得片刻,樓上房門微微傳來一絲響動,樂乘和郭開也一併進來到達平原夫人身前。
“都安排妥當了?”平原夫人小心的問著。
“夫人且放心,一切已經如夫人安排做好,夫人就等著瞧好戲吧,只是可惜司禮大人不在,否則請過來一同到這閣樓上看這出戏,那一定很有意思。”
說話的是郭開,說這話時,看著平原夫人心中也隱約有股子敬佩,眼前這女人雖是女流之輩,但是才智手段無一不遠超尋常男子,許多地方便是他也不及,只讓他感嘆此人若是男子,說不得也是信陵君、平原君那等大人物。
“是啊,可惜司禮大人不能親見我主導的這場好戲。”平原夫人微微感嘆著,不自然間又想著那書房中荒u的一幕。
就在這時,樓下忽然傳來一聲吱呀的叫聲,樓上的三人同時一動,心道來了。
片刻之後,一個灰衣人行到質子府的院後,院門隨即輕輕開啟,只看他微微一招手,一群人就魚貫而入,飛快朝質子府深處跑去。
“夫人,這群秦人間作看那身手,比我府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