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藥。”
蘇夏琉璃般的眼盯著他一眨不眨,最終在男人陳懇的眼神下軟了幾分:“哦,嚇我一跳。”
也嚇我一跳。
“喬!快過來!”
列夫一嗓子嚎得恰到好處。喬越反應迅速地站起,步子一跨想起什麼側頭,正對上一雙上下打量的小眼神。
低咳:“你要不要去?”
蘇夏被太陽曬得懶洋洋的,沒什麼興趣地擺手:“你去吧,我最近犯夏困不想動。”
“適當走動有助於身體健康,聽聲音不像是壞事,一起看看?”
喬越發現蘇夏有個特點,有正事的時候能忙得腳不沾地,再苦再累也不會哼一聲。可沒事的時候站著就想坐著,坐著就想躺著,能坐著裝一整天的蘑菇。
比如這幾天,得讓她活動下。
蘇夏被拉起來的時候還是不太情願,瞬間也忘了探究喬越身上的藥味。她腦袋貼著他的胳膊,對方都走了幾步,她的雙腳跟紮了根似的定在原地。
“天氣熱我實在是不想動啊。”她開始撒嬌,“就讓我在這坐一會唄。”
喬越摸了下她的額頭,確定沒發燒。再看蘇夏氣色還行,於是摟了會低頭:“那你在這裡好好待著,晚上涼快了出來散步,恩?”
她揮手趕人:“好好好。”
喬越過去的時候列夫正趴在地上笑得見牙不見眼。
“什麼……”事字尚未出口,人熊出聲打斷:“噓!”
他指著不遠處:“你看有什麼好東西?”
視線順著他手裡的線,到倒在地上的細木頭上。木頭邊扣著個籃子,裡面傳來翅膀的撲騰聲。
喬越頓時來了精神:“鳥?”
“對!可不是嗎?!”男人下半張臉被鬍子擋完,兩隻眼睛彎成月牙:“我用發餿的豆子引鳥,沒想到真的中了!可惜不是在俄羅斯,想念我那支雙管獵。槍。”
喬越盯著撲騰不已的籃內,當即回去又拿了包豆子:“來,繼續。”
兩人跟孩子一樣躲了一下午,收穫了一大一小兩隻烏鴉。烏鴉肉誰也沒吃過,可這時候沒人在乎它好不好吃,只在乎肉多不多。
學醫的人處理這個很有手段,列夫擰著脖子輕輕一拉,原本嘎嘎叫的鳥兒瞬間耷拉著腦袋。
“對不住啊,都是為了生活。”他邊說邊麻溜地拔毛,嘴角倒是露出壓不住的笑:“走,悄悄的,我們去烤著吃。”
終於能有肉了。
晚上升火比較顯眼,而高溫“屍體”放久了並不好。列夫找了個偏僻的角落悄悄把鳥肚子剖開清理乾淨。裡邊的內臟他都沒捨得扔,湊合著能吃的都留下來。
喬越去喊人。
不明所以的蘇夏正在吃土豆呢,見自家老公神叨叨地進門拉著她就走。她嘴裡還塞著半顆,一路嘟囔:“啥?啥?”
可對方只是笑,半個字也沒說。他讓她去喊尼娜,蘇夏還想問,可看著對方有些神秘的微笑,乖乖地去把才睡著的女人喊醒。
尼娜起床氣很重:“什麼事?”
蘇夏也想問,可這時候只有瞎忽悠:“好事。”
三人走過人群密集區,走到基本沒人的外圍時,一股子毛焦味傳來,之間隱約夾雜著肉香。
肚子先代替腦袋有了反應,一陣明顯的腹鳴代替了所有的回答。蘇夏猛地拉著喬越的胳膊:“我是不是餓出錯覺了?我的天,怎麼會有燒烤的香味?”
男人比了個噤聲的動作:“我們捉了兩隻鳥。”
“?!”
這簡直是天大的好訊息!蘇夏亢奮得跟什麼似的衝在前面:“哪裡哪裡?”
前面冒出一個頭,毛茸茸的人熊這會看起來特可愛:“這裡,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