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餓了。那哥們兒去臥室把他媳婦揪起來,讓我們大吃了一頓手扒肉,我又喝了兩大碗馬奶酒。我們幾個只有鄭綱不喝酒,說是沾酒就醉,因為不太熟識,也不好硬勸。雖然今天我們只是想去探探路子,但為了避人耳目,還是要等到晚上再出發比較安全。大夥兒大致計算了下車程,在那哥們兒家逗留了多半天,之後才繼續趕路。
我們要找的地方,應該在錫林郭勒盟行政區域內的正鑲白旗附近。
從那哥們兒家樓上下來,我們正準備上路,可包爺這車說什麼也打不著火。油箱裡的油來前加得滿滿的,估計是哪個小部件出了毛病。後來想起這事,總覺得是附著在“天臍”上的匈奴王密咒給予我們的警示。在這麼個地方,悍馬零件一時半會兒肯定是配不到了。我心裡大為鬱悶,早知道這樣,乾脆讓歐陽開著他那個破越野了。
無奈之下,我們只能讓歐陽的哥們兒臨時借了輛小車先送我們到正鑲白旗,幫我們安排好了招待所後,再開著車返回家跪搓衣板去。那哥們兒臨走還不忘提醒我們:“你們玩歸玩,可別亂逛,據幾個酒友說正鑲白旗再偏南方向有一塊天然草場,之前來過一些外國人,喬裝成來旅遊的,但都開著大車,一看也太不像。據當地人說,活著回去的不到一半,另一半都不知道死在哪兒了。”我一聽有些好奇,問他具體位置在哪兒,他卻不好意思地撓頭說他也不清楚,只是喝酒打屁時閒扯的談資罷了。
出發前我簡單瞭解過,這正鑲白旗歷史悠久,早在氏族公社時期就是遊牧部落活動的地區。它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地方挺神秘,有歷史的地方都神秘。
到招待所後,我們暫時安頓了下來。
我把地圖攤開,又把那個地理座標指示儀器拿出來,確定了此時所在的具體位置。之後,我量了一下距離目的地的大概長度,按照地圖比例尺計算,目的地離我們現在的徑直距離怎麼也有100千米左右。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用什麼交通工具,著實有點棘手。歐陽的那哥們兒也走了,就算沒走,他也是人生地不熟,因為之前他是在北京辦假證的,去年認識了這裡的一個女人,才在這裡暫時安定了下來。說實話,身處異地,又是富有諸多神秘傳說的異地,我的心一直懸著。要是在荒郊野外過夜,再遇上什麼野狼啊、異域怪物啊之類的,我們這些小命豈不是難保了?剛進招待所的時候,我留意到吧檯上立著“24小時低價導遊”的牌子,僱一個導遊領著我們過去,應該能省不少力。
他們幾個在屋子裡檢查裝備,我噔噔噔下樓去找導遊,邊走邊摸了摸背在衣服裡面的小揹包,臨出門前歐陽就叮囑過我,這東西隨時都要帶在身上。
我到前臺花了100塊錢僱了一個當地的土導遊,又被前臺的胖女人要了20塊錢的“介紹費”。胖女人讓我在一旁等一會兒,她粗聲大氣地打了一個電話。不消五分鐘,就見一個穿著蒙古族服飾的中年小個子男人走了進來。胖女人抓了塊乳酪扔在嘴裡,用鼻孔噴出:“就是他了。”我打量了一下,看樣子是個老實人,屬於那種當地常住百姓為了謀生計賺外快的型別。彼此招呼後,我把他叫到一旁,藉口說我們一個夥伴的前妻是唱戲的,由於某種原因,這夥伴最恨的就是前妻唱戲時穿的民族服裝,曾經讓他癲狂,土導遊現在穿成這樣,有可能引發他的精神病。我說要麻煩他去換一套普通的衣服來,實際上我是不想我們的出行因為他的服飾而變得太過惹眼。他說他家住在星耀鎮上的永明村,挺遠的,他這就要回家去換。我一聽,直接塞給他200塊錢,讓他趕緊去最近的店裡迅速買一身衣服,買好後到招待所來找我們。
上樓後,我剛推開房門,就被一股蠻力給扯了進去,隨後滿是老繭的大手便捂住了我的嘴,我正要掙扎卻聽歐陽把食指搭在嘴邊噓了一聲,小聲提醒我道:“有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