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求;還敢叫我過來,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知趣本來還想跟羅妖好生說話;聽羅妖這種態度,一時間舊仇新恨紛上心頭,知趣的一雙大大的桃花眼竟然翻成了三角眼,恨不能吃了羅妖的肉,問他,“我的金線蟒呢?”
“什麼金線蟒銀線蟒的?不知道。”兩條長腿疊起,羅妖閒閒的掃一眼知趣氣鼓鼓的臉頰,稍稍解悶兒。
看羅妖這種油鹽不進的模樣,知趣只得暫緩了口氣道,“你也是祖宗級的人物兒呢,難道還要貪小輩的東西?這要傳出去,名聲就壞了。”
“名聲好不好的,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師叔祖不在乎。”羅妖完全不打算講理了。
“名聲怎會沒用呢?師叔祖想一想,青一真人待人和氣,羅英真人處事冷峻,故此青一真人門下弟子就比羅英真人門下弟子多呢。”知趣素來能屈能伸,爬到大青石上,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床狼皮褥子,對羅妖說,“石頭上涼,你暫起來,我鋪好了,咱倆一塊兒坐著。”
羅妖真人的身體立時就懸空起來,知趣將厚褥子鋪好,羅妖一屁股坐下了,知趣跟著坐在羅妖一側,說道,“名聲說來無用,卻也是最有用的東西。譬如一個壞人,就因他有這名聲,只要有了壞事,人們第一個懷疑就是他做的。反過來說,若一個人名聲極好,縱使他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也不會有人想到是他呢。”
羅妖找茬,“你是說我名聲不好啦?”
“我可沒這麼說,只是當初師叔祖替我把金線蟒收起來,這會兒不肯給我,也不大好吧。”知趣唧咕一句。
“那些烈焰花早把金線蟒身上的靈力吸盡了,我還留著一條小蟒蛇的屍體做什麼,隨手扔了。”羅妖懶懶的解釋一句,只是真假難辯。
知趣立時追問,“那結出的烈焰果兒和烈焰花種呢?”
“給水仙了啊,好容易青爐鼎引來金烏火,自然要趁機煉一爐丹的。”羅妖瞧知趣一眼,“難道我還真會貪你幾顆烈焰果啊?”
羅妖的話,此時知趣倒信了三分,“師父已經給我了幾顆烈火丹,師叔祖,你就只收了烈焰果兒,沒有收一些烈焰花的種子嗎?”要知道不是所有的烈焰花都能結成烈焰果的,大部分的烈焰花並不能結出烈焰果,反是會結成一粒一粒赤金色的花種呢。
“誰有那耐心?”羅妖就瞧不上知趣的小家子氣,鄙視道,“看你這摳索勁兒。叫我來,就這麼點兒屁事兒?”
“我還想瞧一瞧黑豆兒呢。”知趣賠笑道。
“不成,黑豆兒閉關正在要緊時候,你不能去打擾他。”羅妖見知趣一張笑臉頓時僵了,遂善心的解釋道,“你對黑豆兒而言最是要緊不過的人,禽類對於環境的敏感遠高於人類,你去了,他察覺出你的氣息,心不能專,會影響他閉關的。”
“我入定的時候,外頭地震都不受打擾。”
“人豈能跟妖族比。”羅妖臉上帶了幾分自豪,“人類修士學著修煉,不過是學著溝通天地。而妖族,自誕生起就有溝通天地的本能,妖族修煉的進境也遠快於人類。別看你比黑豆兒還要大幾十歲,再過幾年,黑豆兒就能超你一大截呢。”
羅妖這樣說,知趣半分不惱,反極是歡喜,奉承道,“這都是師叔祖你肯提點他啊。”
不想羅妖卻是說了句公允話,“黑豆兒在靈禽中算不得出挑兒,我看他有一半凡鳥兒的血統,不過卻又比一般的靈禽早通靈性,可見你養的好。”
“那是。”知趣倒不謙遜,對羅妖道,“黑豆兒就像是我兒子一樣,他從小是吃靈谷飯煉氣丹長大的,我說的話,他都能聽懂。黑豆兒說的話,我也能明白。”
“我們在靈藥園的時候,吃飯睡覺都在一處兒,我收拾藥圃的時候黑豆兒都會在一邊兒陪著我,等那些藥草成熟了,黑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