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侍女一聽,皆是眼前一亮,紛紛點頭領命應是。
一直縮在不遠處的季律則耷拉著兩隻耳朵,自閉的將那些女人嘰嘰喳喳的聲音隔絕。
其實自打那天過後,他情緒就有些不穩定。
雖然他不懂輕音口中的「神經病」是什麼意思,但一結合當時她說的語氣,再加上這一個「病」字,季律本能的覺得不是什麼好話。
尤其是神識離身,用人身短暫的思考一些事情後,他簡直不能理解,更無法直視做兔子這些天遭遇的事情,和自己那一言難盡的表現。
他堂堂一魔尊,如今的魔界共主,竟然淪落到仰仗一個女人的鼻息過活。不光如此,他每天不但要吃這些沒有味道的蘿蔔青菜外,竟然還屈尊的被那個女人摸來摸去!
以前沒意識到,至於現在即使被摸著很舒服,他也決定不幹了。
…………
輕音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家兔子多變的情緒,她將兔子發情期的事情交給侍女們解決後,就開始準備自己為母后配製的補藥。
在經過多次的試驗,並且詢問過巫醫,知道這東西和母后如今服用的藥沒有任何相斥不利的反應後,她才放心的將東西交出去。
自打繼任聖女以來,她過來看望母后的次數屈指可數。
今日過來一見,才發現往日面色紅潤的母后。此時竟憔悴得令人心疼,就好像原本光彩奪目的珍珠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薄紗,蓋去了其原本的光華。
她的眼角多了幾道細細的紋很,就連鬢角的烏髮也生出了幾縷白絲。輕音只是稍一見著,眼角就忍不住紅了,她幾步走到床前,半抱著坐在塌上的人,說出的話竟摻上了些許的鼻音,「母后?」
塌上剛剛服用過湯藥的王后,見著輕音這副模樣,更是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正要將人扶起來。
王后看著自小就沒怎麼哭過的人,此時眼周紅彤彤的,更是不由得心中一酸。她嘆了口氣,伸手拭去了輕音眼角的淚,又颳了刮其微紅的鼻尖後,才道:「都是大人了,怎麼還哭哭啼啼的?」
輕音聞言抿了抿唇,錯過王后的手,輕撲到對方的懷裡,小聲的嘟囔道:「再大我也是母后的孩子。孩子在母親面前哭,有什麼不行的。」
王后停在半空的手頓了一下,說實話這是算是輕音出生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跟她撒嬌。
她有些無措的將手放在輕音的後背上,好笑的安撫道:「當然可以,以後你想怎麼樣,母后都陪你。」
「真的嗎?」輕音微微直起身,看著眼前兩頰已經消瘦下去的人,期待的問道:「母后,會永遠陪著我嗎?」
王后聽此先是短暫出神後,才在輕音的注視下,將手撫向輕音的臉,緩緩點頭後,應了一聲好。
輕音鬆了口氣一般,「真好。」
「王后,王上過來看您了,現在正在廳房裡。」進來的侍女福身說道。
話一落,王后剛揚起的嘴角就降下去了不少。她看著眼前的輕音,斟酌了一番後,便要起身張口。
輕音先她一步,站起來後轉身將其輕輕的按了回去,一邊垂眸理著王后身上的有些鬆垮的衣襟,一邊柔聲道:「母后身體不好,不便多動,還是讓王上進來。」
說完,她頓了一下後,補充道:「或是您在這裡休息,女兒過去看看。畢竟女兒也好久沒見到他了。」
王后聞此,發愣般的握住了輕音的手,看到輕音抬頭沖她安撫一笑後,輕鬆了口氣,會意一笑,釋懷道:「母后身體不適,也怕將病氣過於王上,還是你去見見吧。」
輕音點頭應是。
她隨著侍女款款走進廳房,見裡面並非鳳巫王一個身影后,輕嘲般的扯了扯嘴角。
「王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