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了,年輕人喜歡新潮,提倡婚姻自主,反對包辦。雨農兄就不要勉強了。”
戴笠道:“我的兒子我要管教,絕不許他胡來,親家翁回去好生準備,近幾日聽我的訊息,馬上把婚事辦了。”
王天術面露難色,苦著臉道:“這,這……”
戴笠明白他的意思,道:“親家翁放心好了,令愛嫁到我家就等於是我的女兒,絕不會虧待她。小畜牲若敢在外面亂來,我先打斷他的腿!”
王天術收起聘禮探著頭走了。
戴笠不等王天術走遠,叫道:“賈金蘭,把徐遠舉叫來,令他領幾個人去廈門把小畜牲押回來!”
賈金蘭從門處跑進來,回道:“處長,徐遠舉馬上要送老太太、夫人起程回江山。”
戴笠道:“叫文強去,不押他回來,當違反紀律處!”
賈金蘭退出門,戴笠心中的火起,無以發洩,把桌上的文具、石碟、熱水瓶乒乓摔到地上,打得粉碎。
賈金蘭聽到辦公室裡的聲音,驚得折了回來,在門口探看。戴笠一眼見了,破口大罵:“賈金蘭,要你去叫人,你轉來幹什麼?是要捱揍呵!”
賈金蘭聽得,情知不妙,調頭就走。
戴笠道:“給我回來!”
賈金蘭不敢抗命,乖乖回來,耷拉著頭。
戴笠道:“給我過來!”
賈金蘭也只好過來,站在戴笠身邊。
戴笠一把抓住賈金蘭腮身,抬手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他眼冒金花,罵道:“娘西匹狗孃養的,老子剛好砸完了辦公室裡所有東西,氣還沒消乾淨,你來得正是時候,狗孃養的!狗孃養的!”
戴笠每罵一句,舉手打一巴掌,直至把賈金蘭的兩臉頰打成烏紫色。沒想賈金蘭因挨耳朵太多,早練出來了,一點也不痛,也不叫喊。
這還了得,戴笠氣死啦,抬起腳向賈金蘭襠內踢去……這下有反應了,只見賈金蘭蹲了下去,抱著褲襠在地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滾下……戴笠總算出了一點點氣,衝過去左右開弓地照著賈金蘭的頭、胸、褲襠猛踢。賈金蘭在地上像皮環一樣翻滾,眼見戴笠毫無罷休之意,要把他往死裡踢,“哇”的一聲哭出了聲。
戴笠道:“看你敢嚎,我就打死你怎麼的?”說著操起一隻椅子,向賈金蘭劈來。
求生的本能慾望令賈金蘭連爬帶滾出了辦公室,拼命哭叫道:“救命啦,救命啦??”
叫喊聲驚動了正準備起程的藍月喜。藍月喜聽到叫喊,從家屬區趕來,見兒子在追打賈金蘭,急忙踮著三寸金蓮,邊走邊指著戴笠罵道:“我才教你不要打人,我的話你總是聽不進去。你還要打幹脆打死我行了。反正一大把年紀了,死也死得了!小賈還年輕,他也沒有犯下死罪。”
老太太把賈金蘭扶起,無限心痛道:“你看你看,把好好一個人打成這樣。剛才你不是才來叫春風過去麼?他到底為什麼事這麼下狠心打你了。”
賈金蘭邊哭邊訴了原委,老太太聽得是為了孫子的婚事發火,指著戴笠的鼻子罵道:“有你這樣的父親,才有那樣的兒子。天報應你,你不自省還把責任推給人家,我怎麼會養出你這號不講理的東西!”
戴笠此刻的氣已經消了,低下頭,任母親罵他。
藍月喜是個知道適可而止的女人,罵了幾句就不再罵了,撫慰賈金蘭道:“小賈,先去看看醫生,別傷著了,啊?”
賈金蘭偷看了一眼戴笠的臉色,道:“沒事,才傷著皮,我要辦事去了,老太太你走好。”
藍月喜見戴笠也要走,放下賈金蘭,叫道:“春風,你不要走,我問你,你打算把藏宜怎麼樣了?”
戴笠道:“還能怎麼樣?要他認錯,向王家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