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
李鸞兒搖頭,伸出兩根手指。
周舉人一見頓時急了:“大娘子,你可以滿鳳凰城的打聽一下,可沒有這樣便宜的宅子,我這雖說兩進的宅子,可地方卻大,說起來,這房舍比三進的也不少,再加上那些傢俱,可都是好料子呢。”
周管事放下茶盞:“周老爺,李大娘子是有難處才想要在城裡買房子的,她也沒多少銀錢,您要這三百兩也著實貴了些,不過呢,大娘子這二百兩也有些便宜,照我說,兩位各退一步,取箇中間價吧。”
李鸞兒點頭:“周管事說的在理,您急著賣房子,我又急著買房子,咱們倆也都不用再拉縴了,兩百四十兩怎麼樣。”
周舉人還是有些不願意:“太便宜了一些,兩百八十兩。”
李鸞兒敲敲桌子:“算了,我吃虧些,兩百六十兩,一兩都不能再多了。”
周舉人聽了笑著站了起來:“如此便也罷了,兩百六十兩便兩百六十兩,只我要現銀。”
“好。”李鸞兒想想她來的時候是帶著銀票的,即是看中了這宅子,現在買下來也不錯,便和周舉人說定了,又叫人請了保人,並衙門裡的人過來立了文書,周舉人把房契地契拿出來改了李春的名字,李鸞兒交了銀子,這宅子就算易主了。
等從周舉人家出來,李鸞兒又拿了碎銀子送與保人,並給衙門裡的文書一些銀子,只說請大夥吃酒,倒是哄的那幾個人眉開眼笑,拍著胸脯保證,以後李鸞兒有事只管找他們。
李鸞兒又向周管事道了謝,見天色不早,便要回去。
周管事有些不放心,又叮囑李鸞兒:“即是已經買了房子,便早些搬過來吧,這宅子離著嚴家近,我也能照顧你一時,且到時候衙門尋人服役,恐也尋不到這裡,便是尋了來,你只管託人找我,少爺已經說了,這事他幫你擔了。”
李鸞兒又再三道了謝,只說尋了吉日就要搬家,並親送周管事回去,這才僱了車子回村。
一路上,李鸞兒有些奇怪,不知道為何那位嚴大少爺要幫她。
按理說,張鶯的父親是本地知縣,怎麼說也是地頭蛇,嚴大少很不該為著她一個小女子和張家結怨,怎的聽周管事的意思,嚴大少似乎很不忿張家的做法?
還是說,嚴家本就和張家有仇?
李鸞兒一時走一時想,後來想著嚴家崔家幾輩子結怨,誰也耐何不得誰,如今張家和崔家結親,便是站在了嚴家的對立面上,也許,嚴大少是想借著駁張家的面子來打崔家的臉呢。
想了一時,李鸞兒搖頭,她才來多少天,哪裡知道這些世家裡邊的道道,這些世家糾糾纏纏,那關係如蜘蛛網一樣複雜,可不是她一個小女子能弄得清的,反正如今她已經抱住嚴家的大腿了,那便老老實實的抱著,在沒有絕對的實力時候,便也只能仰他人鼻息活著。
回了家,李鸞兒一下馬車便見家裡院門開著,李鳳兒坐在院中,手中拿著針線卻是做不下去,不住的朝門口張望。
見她回來,李鳳兒扔下手中的活計飛快的跑過來,先接過她背的揹簍,又問:“姐,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嚴家收不收咱家的地,如果他們覺得地貴了,咱們白送也成,只要不讓哥去服役,怎麼著都行。”
她一連聲的問話倒叫李鸞兒覺得好笑,刮刮她的鼻子:“你放心,地是賣了,嚴家是個厚道人家,給了咱們一百兩銀子呢。”
“真的?”李鳳兒一喜:“倒真是厚道,這地可賣不了那麼多呢。”
李鸞兒失笑:“人家嚴家也不差那幾個錢,恐是看在我曾幫過嚴小公子的份上才拉咱們一把的。”
正說話間,金夫人也出來了:“怎的,可是賣了?”
“賣了。”李鸞兒笑著點頭:“不只地賣了,連房子都買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