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男人,也有男人的特性,對於自己的骨血還是很看中的,他當初娶金氏是為了救命之恩或者說為了金家那點家底供他讀書科考拉攏人脈,對金氏他實沒有多少感情,可金氏可是給他生了長子君紹昆的,他當初也是不得已才將君紹昆一起趕出去的。
原來,君莫為打算的很好,金氏到底是君紹昆的生母,總是不會虧待自己兒子的,他先將兩個人趕出去,等到穩住了崔氏,他再叫人尋到金氏和君紹昆將母子兩個人安頓好,以後,再多多補償兒子,總歸是想法子將君紹昆培養成才。
可是,等到他穩住崔氏派人去尋那母子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長子已然亡故,而金氏也下落不明,當時,君莫為也是很傷心的,不過,他想著大概是長子體弱福薄這才早早夭折的,時間久了,也便拋開不再多想。
他又哪裡想得到那崔氏還未嫁給他的時候就開始佈局,買通了他府上的下人給他兒子下藥,叫那孩子身體虛弱,等到金氏帶著孩子離開,崔氏更是狠下毒手,這才要了孩子的命。
得知這些,君莫為不是不怨恨崔氏的,可事情已然成了這樣,他又能怎樣,為了自己的清名,他也要護著崔氏,再加上,崔氏身後可還有整個崔家呢。
“既然君卿都這麼說,這事便交由……”
德慶帝託著下巴努力思索,目光從滿朝文武臉上一點點的移過,就在眾人緊張異常的時候,他才看向柳木:“柳大伴,這事由你主導,會同刑部大理寺三司會審。”
“遵命。”柳木滿心興奮,臉上卻絲毫不顯,接旨謝恩,低頭的時候勾了勾唇角,為自己被官家看中而得意。
君莫為聽的滿心苦意,他為了仕林名聲而做出看不起閹人的樣子,早已經將柳木得罪個徹底,卻沒想到他的案子還是落在柳木手上。
德慶帝笑了笑,對站在殿門口的於希招手:“於大伴,你幫柳大伴一把,這案子你也出出力,幫著查一下。”
於希激動已極,眼含熱淚:“臣遵旨。”
滿朝文武臉上很難看,完全沒想到官家會將這案子由交兩個太監負責,雖然說官家也讓刑部和大理寺插手這個案子,可是,誰都能瞧得出,案子如何定奪,還是要由兩個太監做主的,這實在是……有些胡鬧了。
可是,德慶帝似乎還嫌給官員們的打擊不夠大,再度開口:“於大伴伴駕多年,對朕忠心耿耿,朕已將東府交到他手中,以後,他就是東府掌令,柳大伴對朕也極忠心,這些日子幫朕處理朝政也很用心,朕瞧著他處理的很好,自此之後,朕在內閣之上設立一個司禮處,這司禮處就由柳大伴掌管,負責審批官員遞交的摺子,有批紅之權。”
柳木聽的興奮異常,便也不再眼紅於希手中掌管的銀龍令,立刻跪下嗑頭謝恩。
“陛下!”張遜聽的滿心的無奈,幾步邁出去朝德慶帝施禮:“陛下,這於禮不合,實在是……”
德慶帝一擺手:“朕意已決,無須多言。”
“陛下……”張遜有些不甘心,再度開口,德慶帝龍目一瞪:“朕說的話也不算了麼,你是官家還是朕是官家。”
一句話噎的張遜說不出話來,只好退後幾步,苦笑連連。
“事情就這麼定了,退朝吧。”德慶帝猛然起身,大步出了祟恩殿:“段大伴,與朕打馬球去。”
既然給於希和柳木都安排了活計,德慶帝便不會再叫他們陪伴玩耍,反而叫了一個馬球打的極好的太監陪他去了後宮:“對了,賢嬪馬球玩的也不錯,傳旨,叫賢嬪伴駕。”
這句話迴盪在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滿朝文武眼中,好些人都在為官家的愛玩而擔憂,也有人暗自警惕賢嬪得寵,尤其是盧家一系的官員,不由的更加的警醒起來。
“君相公,回去好好教導你家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