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就是你跟我家有仇,瞧瞧,真是有仇,哪裡有人在自己恩人家尋死覓活的,你要死啊,回自己家去,不管是上吊還是割脈我都不管,甭跟我家嚷嚷,沒的弄髒了我家的地面。”李鸞兒擺擺手,一臉的不耐煩。
馮貞兒是真沒法了,所有的法子都用遍了非但不管用,反而叫李鸞兒羞辱了個夠,她心頭無名火起,猛的站了起來,雙眼圓瞪看著李鸞兒,捏緊拳頭大聲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我有哪一點比你差,叫你這般羞辱我,你說什麼江南名廚,你難道做飯就那般好,你又沒動手做過衣裳,又怎敢那樣說我,你不過是時運好嫁了個好人家罷了,不然,你比我更鄉下土包子,李大娘子,對,我是有野心,我想日子過好,想穿金戴銀,想尋個好人家,你不也是這樣麼,咱們老鴰別嫌豬黑,都是一個樣……”
李鸞兒勾唇笑了起來,任由馮貞兒在這裡大吵大鬧,她端起茶來靜靜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我和你不一樣,我沒吵著鬧著要伺侯人,所以不會這些沒什麼,我也沒你下賤,再有,你給我記清楚,我如今的日子都是自己努力過出來的,我吃穿用度都是自己掙的,沒花用嚴家一分一毫,就是嚴承悅在這裡我也敢這樣說,馮貞兒,你也別吵鬧。我今兒奉勸你一句,聽不聽的由你,這人啊。甭管男人女人都得懂得自愛,別有事沒事的擱人面前哭,跟個小白花似的哭喪著臉,叫人瞧著晦氣,更叫人瞧不起來。”
“我!”馮貞兒咬牙:“我早晚有一天……”
“甭早晚有一天了,你沒那一天。”李鸞兒可不等馮貞兒放狠話,直接笑著回了一句。伸手一指門外:“你回頭看看就明白了。”
馮貞兒滿臉怒氣的回頭,一邊回頭一邊道:“你還甭嚇唬我。我馮貞兒不是被嚇大的……”
“啊……”馮貞兒尖叫一聲:“大哥……”
原來,門外趙大福和嚴承悅好好的聽著呢,趙大福滿臉的震驚和失望,嚴承悅卻是臉帶笑容。看著李鸞兒時一臉的柔情。
“我沒想到,沒想到啊!”
趙大福不理會馮貞兒,拍了拍自己的頭,回頭對嚴承悅拱手為禮:“嚴公子啊,實在對不住了,我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我就是看她可憐才……”
嚴承悅擺了擺手:“不知者不罪,你也是一番好心,卻被人利用了。”
“大哥。我,我!”
馮貞兒訥訥著,猛的回身直向李鸞兒衝去:“都是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早就進了嚴家門,你那個位置是我的,是我的,我才是嚴家夫人……”
呯的一聲,馮貞兒飛身出去。整個人摔到門外,她倒在地上許久起不來。一使勁,吐出一口血來,她驚懼的看著李鸞兒:“你……”
哇,的一聲,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李鸞兒一笑:“可笑,想要我的位置卻不知我是怎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麼,我可是打虎的能手,對付你這種小白花又算得了什麼。”
李鸞兒緩緩起身,踱步出去,對趙大福微微福身:“趙將軍,裡邊請,我家裡還有一些雨前龍井,你且坐下嚐嚐。”
趙大福趕緊搖頭:“不了,不了,我,對不住了。”
說完話,他走過去扶起馮貞兒,見馮貞兒還是兇狠的瞪著李鸞兒,趙大福暗中搖頭,兇狠的來了一句:“還不跟我回家,嫌丟人不夠麼。”
直到趙大福將馮貞兒拽走了,李鸞兒才走到嚴承悅跟前,開口就笑:“如何,你家娘子我做的好不好?”
“好!”嚴承悅想到李鸞兒剛才說的那番話,簡直就想要鼓掌了,那話實在太過精彩了,簡直就是罵人不帶髒字,怕是那場面得一直留在馮貞兒腦海中,成為她一輩子的噩夢吧:“為夫發覺甭管什麼時候都不能得罪娘子,不然,說不得哪時候得被娘子給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