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國家得有多累,自然需要大臣相幫,便說我以家在家裡管著家事,我們家才幾個人,每日裡才多少事,可也不用我事事親為的,廚下的事自然由鄭嬸子料理,灑掃的事有馬小丫,外邊的事也有馬冒父子,實在是有了大事,或者他們決斷不了的,才需要我出頭,我若再辦不了,便只能尋姐姐和乾孃了。”
“正是這話。”李鳳兒這話說的好,直說到德慶帝的心坎裡了,他一把攥住李鳳兒的手:“還是鳳兒知朕。”
兩人正說話間,便聽外邊有聲音傳來,李鳳兒聽到那尖刺的聲音,便知定是柳木這廝無疑了,就聽柳木尖著聲音道:“官家,官家,太后娘娘有請。”
“有什麼事?”德慶帝放下筷子問。
“說是商量淑妃入宮的事。”柳木聲音又大了幾分。
德慶帝臉色有些難看:“朕這就去。”
說話間,他已經站了起來,安撫的拍拍李鳳兒的肩膀:“好鳳兒,朕先去了,一會兒尋你玩。”
李鳳兒親自把德慶帝送到永信宮門口,迴轉自己房間,看到一室的紅,竟覺得分外的諷刺。
一晚上和她濃情蜜意,好話說盡,前一刻還說她知心的人,下一刻竟為了另一個女人匆匆離開,這時,李鳳兒那滿心的柔軟和感動竟是絲毫不存,心中湧起的是無盡的蒼涼。
擺了擺手,李鳳兒對銀環道:“把東西都撤了吧,到底我只是一個嬪,這些,不該是我用的。”
聽出李鳳兒心情不好,銀環也不敢多說什麼,和碧桃指揮著小宮女把該撤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入庫,等著把一室的紅撤換掉,整間屋子就素淨了不少,銀環猶疑上前,小聲道:“娘子,你也莫要傷心,這宮裡便是這樣,除去先帝爺,哪一位不是三宮六院的,您要為這事不痛快,那真是自個兒與自個兒過不去了。”
李鳳兒苦笑一聲:“我明白這個理兒,就是,就是過不去心裡這一關,以後再不會了。”
銀環這才鬆了口氣,招呼滿屋的人離去,給李鳳兒留下一室寂靜。
李鳳兒坐了一會兒,忽想起一事來,她趕緊叫銀環進來,在銀環疑惑的目光下問:“剛才柳木叫官家說是為了淑妃進宮的事,這淑妃是不是就是盧家那一位。”
銀環想了一會兒子才點頭:“正是呢。”
“盧家!”李鳳兒咬牙:“你有時間去問問於希,官家知不知道當初在三仙山劫殺我們的就是盧家的人。”
“奴知道了。”銀環回答了一句,把這件事情記在心間。
李鳳兒則是滿臉的恨惱之意:“若是,若是他不知道也罷了,若是他知道,竟然還叫盧家女進宮,他到底存了什麼心。”
“娘子慎言。”嚇的銀環趕緊去捂李鳳兒的嘴:“娘子,咱們如今都不知道這宮裡埋了多少探子,這話,娘子以後可不能說了。”
李鳳兒掰開銀環的手,柳眉倒豎:“怕什麼,就是官家來了,我也要問問他呢,他為何放任我的仇人進宮,還位在我之上。”
銀環無奈低嘆了一聲:“那到底是官家,娘子還是不要太過了。”
只是,李鳳兒卻並沒有聽在心間。
裴家
裴夫人輕笑,一雙妙目瞅著李鸞兒:“大娘子若要幫忙,自然是幫得上的。”
李鸞兒並沒有答言,沉默了一時才道:“不知是何事。”
裴夫人起身,看看四下無人,這才輕聲道:“大娘子並不知,我百花裴家雖然在京城有偌大的名聲,可到底……家裡大爺臥病在床,是指不上的,我又沒生下個兒子,自然就被人小瞧了去,這滿京裡想欺裴家的人多了去了,便是前年搬到京裡的牡丹汪家,便想要取裴家而代之,從去年起,汪家就盯上了宮中進貢這一途,把我們裴家在宮中的份額擠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