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得想法子將她的性子扳過來。不然,說不得你們要跟著她吃苦受累呢。”
“太太是長輩,怎麼樣我們都得敬著。”李鸞兒笑著應了一聲:“我帶了些藥材來,想來想去還是交給您放心。”
“家裡也有藥材。”嚴老將軍一聽李鸞兒帶了藥材來頓時滿臉的欣慰:“以後有藥材你們只管存著。不用惦記家裡。”
“這不是尋常的藥,是夫人弄出來的防中暑的藥。還有一些防瘟疫的藥丸,我想著家裡怕是用得著的,就送了來。”李鸞兒笑著喝了口水:“爺爺先收著,給哪個用怎麼用您說了算。”
又說了一會兒話。李鸞兒這才起身告辭,她出了老宅的門,坐上自家馬車。便叫嚴一趕著馬車儘快回家,嚴一應了一聲。吆喝著趕著車便走,走了沒多少路,李鸞兒就聽到一陣喧譁聲,她掀開簾子一瞧,倒是笑了,原來車子竟然快到將軍街了。
而那喧譁聲卻是正往將軍街裡走的一隊行人發出來的,李鸞兒細一瞧,更覺好笑,這隊人馬她也熟悉,竟然是顧大娘子的孃家人,顧呈一家。
那當先走著的,坐在高頭大馬上一身紅衣的便是顧呈才娶回家不久的新婚妻子馬婷,被繩子拴了跟在馬後跑著,一臉蒼白搖搖欲墜的是付姨娘,而付姨娘身後哭哭啼啼一副難受狀的是顧二娘子。
再後邊馬車上簾子大掀,上面五花大綁的是顧呈和顧英。
顧呈臉色極難看,可卻能做到閉口無言,顧英卻一邊走一邊喊:“你做什麼,有你這樣虐待妾室,苛待庶子庶女的麼,馬氏,你不配做我的嫡母,你真是惡毒……”
“英哥兒,你莫喊了。”
顧二娘子眼瞧著跟不上隊伍了,緊跟了幾步,用著溫柔又堅定的聲音大聲說話:“她再怎麼不好都是咱們的嫡母,咱們得敬著,不能有任何不滿,雖然她責打咱們,又不叫你上學,連書都不叫你讀,尋了那麼多佛經叫你抄寫,給我弄了數不清的繡活做,可是,誰叫她是長輩呢,她一日是咱們的嫡母,咱們就得孝敬她,以後咱們怎麼樣那是以後的事,就是再不好,也不能有怨言,誰叫咱們命苦。”
街道兩旁好多人指指點點的,聽了顧二娘子的話,均對顧二娘子還有顧英抱了十二萬分的同情,再加上馬婷名聲本就不好,一有事人們先就覺得是她理虧,哪裡會去深究事情真相如何呢。
路旁好多人竊竊私語,都在說顧呈如何的歹命,娶了只母老虎進家門,倒先攪的家宅不寧,更有那充英雄的只說若是自己娶了馬氏這樣的娘子,就先得給她下馬威,叫她知道知道厲害,一定得將她的性子擰過來,將她教導的賢淑溫柔。
更有那粗漢子大笑著說放大話的人太逞能了,就馬氏的一身武藝,有幾個漢子能治得住,別沒治住倒叫馬氏給打的半死不活才是真的。
馬氏身後跟了個一身綠衣英姿颯爽的丫頭,丫頭後中持了短刀騎在馬上護著馬婷,這會兒一聽街面上的人顯然是信了顧二娘子的話,將不是都推到馬氏身上,丫頭便怒氣沖天,馬氏是個清高的性子,不稀得與人爭辯,可這丫頭卻不得不替自己主子說上兩句話。
她氣狠狠的一瞪眼,對著顧二娘子啐了一聲:“閉上你的狗嘴,你算個什麼東西,也能由著你算計我們家姑娘。”
顧二娘子眼中淚花閃現,期期艾艾道:“誰叫我是庶女呢,連個丫頭都能罵我,哎,我爹是個文弱書生,活該一家子被人欺負。”
那丫頭冷笑一聲:“是欺負呢,就顧家那窮光蛋,吃的用的花的都是我們家娘子的,還有臉說我們家娘子欺負人,有拿著銀子砸著欺負人的麼,要真是這樣,我倒寧願被人欺負。”
丫頭這一句話說出來,倒是引的許多人鬨然大笑,也有人大聲叫著:“我們也願意叫銀子欺負。”
顧二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