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罩,將活物隔絕在外。
漸漸的,涼風習習,樹影婆娑,李鸞兒一時放鬆下來,竟是靠著躺椅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正躺在嚴承悅懷中,李鸞兒一笑:“回來了。”
嚴承悅抱著她往屋中而去:“回來了,外邊起風了你也不知,瑞珠伺侯你都伺侯的不知道去了哪裡,等她回來我教訓她。”
“我叫她出去轉轉的。”李鸞兒笑了笑:“在屋裡憋悶,哪如在外邊好,對了,咱家那些莊戶如何了?”
她一問,嚴承悅臉色就開始嚴肅起來:“受的災極重,我過去瞧了瞧,蝗蟲經過的地方簡直寸草不生,莊戶們種了一年的莊稼全沒了,便是想吃些野草野菜都沒有,且有好幾家的房屋也有些塌陷。”
“今年的租子咱們已經全免了,可遭了這場災,就是免了租子,怕莊戶們也活不下去。”李鸞兒聽的也皺起眉頭來:“我想著,咱們是不是給莊戶們送些糧食,不能多了,夠他們餬口便成。”
嚴承悅也同意李鸞兒的意見,點頭道:“我叫周叔瞧瞧咱家倉中還有多少糧食,能拿出多少來。”
兩人商量了一會兒怎樣救濟莊戶們,嚴承悅覺得這話題太沉重了些,便摸摸李鸞兒的肚子:“你今天可好?孩子們有沒有鬧?”
李鸞兒搖頭:“今兒還好。”
李鸞兒一邊笑一邊將林氏被蝗災嚇到的事情講了一番,又將在街頭看到馬婷如何的治服顧家一家老小說笑話一樣講了出來,最後誇了一句:“這馬氏當真是厲害人物兒,我看啊,就付姨娘和顧二娘子那副樣子,這輩子都甭想在馬氏手底下翻身了。”
“何止呢。”
說起顧馬兩家,嚴承悅也想起一事來:“你如今出門少,有些事情不知道,那鴻臚寺的官員可都曉得顧呈如今過的是什麼日子,家裡兩個如花美眷,卻被馬氏折騰的只能做和尚。”
“哦?”李鸞兒倒是有些興致:“怎麼說的?”
“馬氏厲害,自進了門就給顧呈立下規矩,說什麼她的男人只能有她一人,顧呈即是娶了她,便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不能再和付姨娘有任何的牽扯,更不能去付姨娘屋裡,若是他和付姨娘有任何的接觸,馬氏便饒不了他倆。”嚴承悅想起顧呈那悲慘的日子就有些發笑:“顧呈原還不信,有一日去付姨娘那裡正好被馬氏瞧見,拿著鞭子將顧呈狠抽了一頓,又將付姨娘吊到樹上半天,將兩個人真正嚇壞了,自此之後,見到馬氏就戰戰兢兢。嚇的連眼神都不敢接觸。”
說到這裡,李鸞兒都大笑出聲,又聽嚴承悅道:“便是這樣也就算了,旁人只能說馬氏一聲妒婦,可馬氏這人喜怒無常,高興的時候能叫顧呈進屋,不高興了。便十天半月將顧呈打發到書房睡覺。有時候也不知道為了什麼,給顧呈用許多大補的藥,搞的顧呈虛火上升。內火發洩不出來,有一次上差的時候鼻血流了老長,叫同僚們笑話了好些日子。”
李鸞兒想象馬氏給顧呈狠灌大補之藥,卻又不叫他近身的情形。實在忍不住笑的眼淚幾乎都要出來了:“該,這種假仁假義的東西就該這樣治他。”
忽然。李鸞兒又想到嚴承悅那一聲妒婦,便猛的坐起來橫眉立目問道:“你明著說馬氏,實在是暗諷我是不是?我懷了胎伺侯不得你,又不叫你討小老婆。你有意見?”
嚇的嚴承悅趕緊舉起雙手:“娘子,天地良心,我不過與你講講顧家的事情。哪裡能有什麼意見,娘子如此好的人。我只你一個都疼不過來,哪有什麼心思討小,娘子實在冤枉我了。”
瞧嚴承悅唬的那個樣子,話說的也蠻真誠的,李鸞兒這才滿意,點頭道:“這還差不多,以後,妨婦兩個字不許說了。”
嚴承悅連連點頭:“是,是,娘子說什麼都是。”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