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都是汗,嚴承忻在旁邊看的都擔心不已。
而李鸞兒非但沒有幫嚴承悅,相反指指一旁燃掉的香燭:“今日的速度有些慢了,再走一遍吧,等這遍走下來再試著不抓橫杆能走多少步。”
“好。”嚴承悅笑了笑,又抓著橫杆走了回來。
這次,他用的時間稍微短了些,可是,嚴承忻看著嚴承悅每邁出一步地板上都有一個汗腳印子就覺得心裡陣陣抽緊。
“大哥這是?”
嚴承忻皺著眉頭問嚴宛秀:“每天都要如此嗎?你怎麼不勸勸大哥,叫他休息一會兒,大嫂也是,怎麼這樣折騰人?”
嚴宛秀小聲道:“大哥每日都是這般,就這大嫂還一點點的加量,前幾日我看大哥訓練了一回心疼的不行,索性說他他也聽,我便不瞧了。”
“這可不成。”嚴承忻聽後要起身卻被嚴宛秀拽住:“二哥你作甚?大哥不這樣辛苦腿如何能好,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大哥殘廢一輩子。”
一句話叫嚴承忻頹然坐倒,眼睜睜瞧著嚴承悅鬆開橫杆向前邁了兩步,只邁了兩步身體就搖搖欲墜,他心裡一緊,險些起身去扶。
嚴承忻瞧著站在嚴承悅身旁的李鸞兒,想著說不得大嫂會扶住大哥,可嚴承悅又走了一步身體前傾眼瞧著就要摔倒,李鸞兒卻袖手旁觀,一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呯的一聲,嚴承悅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砸在地板上的聲音叫嚴承忻心裡更是抽痛。
他猛的站起身幾步過去便要扶嚴承悅,李鸞兒卻伸手攔住他,冷冷的站在當地:“自己起來。”
嚴承悅抬頭輕笑,使勁向前爬動兩下,嚴承忻眼瞧著他那天人嫡仙一般的大哥,無論何時都淡然平靜面帶笑容的兄長艱難的爬動,以手支地努力起身,試了兩下又頹然倒在地上,之後又努力,再度摔倒,試了幾次才慢慢的站起身,只是還未走動便又摔了下去。
“你!”
嚴承忻惡狠狠的盯著李鸞兒:“你……怎的這般狠心。”
李鸞兒輕笑:“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若是連這般苦頭都吃不了,你大哥活該一輩子死亡。”
“惡婦!”嚴承忻氣的罵了一句:“我大哥可是你相公,你就這般虐待自己相公,我……”
他話未說完,嚴承悅又摔倒了,嚴承忻心疼的什麼似的,也不管李鸞兒,直接過去扶起嚴承悅,這一扶,嚴承忻眼淚險些掉下來,實在是,嚴承悅太瘦了些,他扶人的時候只摸到一把骨頭,硌的手都有些疼了。
“大哥,歇歇吧。”嚴承忻想扶著嚴承悅到椅子旁坐下,嚴承悅擺了擺手:“不必,今天訓練的時間未到,不能歇的。”
說完,他又倔強的向前邁步。
嚴承忻咬了咬牙扶他向前走,嚴承悅卻推開他的手:“你剛才對你嫂子不敬是該打的,你嫂子如此是為著我好,她說的對,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若是連這點苦頭都吃不得,又何談如常人一樣走動。”
“大哥。”嚴承忻驚呼一聲,嚴承悅笑了笑:“與你嫂子道聲歉吧。”
嚴承忻從小被嚴承悅壓服,他對嚴承悅也是極佩服的,即是嚴承悅說出來了,再怎麼不情願卻也還是跟李鸞兒道了聲歉,說了聲對不住。
李鸞兒卻笑了,擺了擺手道:“我並沒有生氣,你如此待我說明你心中有你兄長,你是心疼你大哥才會如此失禮,我不只不生氣,反而很高興。”
這瞬間,嚴承忻覺得自家大嫂這樣的女人很是通情達理的。
李鸞兒笑完又板起臉來:“二弟鬆手,叫你大哥好好走完。”
嚴承忻不樂意,李鸞兒一掌拂開他,一雙妙目瞅向嚴承悅,嚴承悅笑著又向前走了兩步,再度摔倒,爬起來再走,這次走了三步又摔倒。
嚴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