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如今越發的脾氣古怪叫人捉摸不透了。”嚴承悅也有幾分苦色:“也不知他到底打了什麼主意,甭管官家在想什麼,這事左不過對咱們有些好處,也莫要多想了。”
李鸞兒點頭:“唯今之計也只能如此。”
第二日天上還有雪片子在飄,嚴承悅早早的起身換了衣裳,又去叫辰逸吃了些點心喝了熱粥坐上馬車進宮去了。
李鸞兒在家無事,便帶著幾個丫頭笑鬧,她拿了筆給丫頭畫繡花樣子,丫頭們在邊上做針線活說笑,一個丫頭說起汪家來,只說汪翰林如今也不叫汪翰林了,改為汪司獄,卻是因著官家叫他在刑部查案特封的一個官職,如今這位汪司獄日子是真的苦極了,每日裡刑部許多積年的案子堆在他眼前,叫他做些風花雪月的詩文還成,判案,簡直就是笑話,當真是為難他的,可苦主又時不時的尋去,叫汪司獄每日城煩惱,如今都瘦的幾乎不成人形了。
說起這位汪家,又說到那牡丹汪家,據說汪家小娘子說好了婆家,再過些日子便要嫁人的,所說的夫婿也是寒門學子,如今雖只是個舉人,可據說很有幾分才學,怕是能考中進士的,另外,這位汪家的女婿長的相貌真真是好,若是放到魏晉時期,那也是擲國盈車萬人空巷的。
李鸞兒聽的只是笑笑,心裡想著果然這位汪小娘子是個徹頭徹尾的顏控,嫁人只尋那等長的好的。
正巧孫氏也在一旁教丫頭們繡花,李鸞兒看看孫氏,孫氏抬頭一笑:“說起來我還要感謝汪小娘子,若沒有她,說不得我如今還在厲家做牛做馬,哪有現在的痛快日子過。”
見孫氏是徹底的看開了,李鸞兒也笑笑:“說的也是,說起來這世道雖對咱們女子不公平,可咱們也不能自暴自棄,須得自強自立才成,但凡咱們能立得起來,又有誰能打得垮的。”
說到這裡,她瞧瞧四周那些個丫頭,一個個的囑咐:“我也與你們白說幾句,以後你們也自當好好的,萬莫因嫁人而失了本心,甭管什麼時候,得學會對自已好,你們且想想,自己先就對自己不好了,瞧不上自個兒,還有誰肯對你好的。”
一眾丫頭均點頭稱是,李鸞兒笑著低頭又開始描起花樣子來。
屋中一片肅靜的時候,突然外邊傳來一個拔高的聲音:“大奶奶,楊家派人來請大奶奶,說是楊家奶奶要生了。”
“梅丫頭要生了?”李鸞兒猛的站起身:“什麼時辰發作的?”L
第五三一章點將
“才發作不大一會兒。”
楊家來的婆子站在當地小聲回稟:“親家老爺老太太還有大爺大奶奶都去了,只我們家奶奶疼的難受,心裡沒底的緊,想請您過去給壓壓鎮。”
說起來,如今京裡倒是有個傳言,據說是婦人生產的時候尋一個殺過人見過血煞氣極重的壓鎮,任何邪祟都不敢出來,婦人生產也會順利一點。
只這煞氣重的除了武將也沒什麼旁人,哪家婦人又能請到武將坐鎮呢,起碼男女有別麼,因此上,李鸞兒便很是吃香,好多相熟的人家都想請她過去坐坐,只李鸞兒不敢開這個口子,怕應了這家那家不去容易得罪人。
可李梅這便不一樣了,李梅是她妹子,無論如何她得過去瞧瞧的。
打發楊家來的婆子回去先回個話,李鸞兒便披了件大衣裳帶了兩個丫頭輕車簡從去了楊家。
她過去的時候李梅正大聲慘叫,李鸞兒聽的皺眉,站到窗外喊了一聲:“沒事別胡咧咧,這會兒用完了勁兒一會兒生產的時候該沒力氣了,多疼也給我忍著些。”
果然,李梅叫的聲音叫了點,秦氏滿臉擔憂的過來:“鸞丫頭啊,這會兒子把你叫來也著實不該,只梅兒這丫頭只有你在身邊才能安心,少不得勞累你了。”
李鸞兒握住秦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