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這是陶家求見的帖子。”
“陶家?”李鸞兒素手端起茶來才喝了一口,眉頭便皺了起來:“我竟是沒聽說過的。”
劉順家的一笑:“說起來也算是咱們家的老親了,咱們家祖上隨太祖皇帝起義時,這陶家因著有些家財便送了些,後來大雍初建陶家也封了官,與祖上娶了同一家的小娘子做了連襟,原先關係倒不錯,只陶家有些勢利,慢慢瞧著咱們家似是後繼無人的,竟是越發的疏遠了。”
“原來如此。”李鸞兒點頭表示明白了,心裡想著這親倒真是老了,一百多年前結的親直到如今誰還能記得,也就是家裡這些老人因著時常辦事倒還有些印象,只這陶家想來也不是什麼好的,見不見的倒也無所謂。
又聽劉順家的道:“陶家老爺子先前也是做了官的,陶家大爺也考中了舉人,後來陶老爺子不知道什麼原因辭了官回到縣城裡住著。也不過是三年前的事情,這回想來是瞧著咱們家風風光光的回來,便想著上門拜訪。”
“且把帖子放著吧,等大爺回來我與他商量一下。”李鸞兒看了劉順家的一眼:“你與陶家的人說我們才回來,家裡忙亂的緊,等兩日家裡整理好了再請他們上門。”
劉家家的笑了笑表示知道了,很有分寸的告退出去。
李鸞兒拿起那帖子看了兩眼。笑了一聲便又放了下來。
隨後她梳妝好了去幽居寺瞧了主持幫她請的高僧。又許諾要捐多少香油錢,這才和高僧商定做法事的日子。
自然,這法會便定在幽居寺中做。李鸞兒出銀子,幽居寺的僧人幫忙,另外其間的一切吃住也都在幽居寺,如今李鸞兒不缺錢。再加上李鳳兒所說的那些話,她便定下連做九日法事。這天數倒也不少,其間的花費自然也多,所幸李鸞兒不在意,兩邊倒也談的各得其利。皆大歡喜。
等李鸞兒回去的時候,嚴承悅已經在家了,只說工匠都已經尋好了。明兒起便開始修牌坊,李鸞兒也說了法會的事。又問了嚴承悅陶家事。
嚴承悅拿過帖子瞧了兩眼扔在一旁:“總歸是老親,咱們閉門不見倒顯的不好,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他們要來便來吧,你辛苦一日,弄些菜招呼他家太太一天便是了。”
李鸞兒點頭應了聲是,又和嚴承悅商量些家事這才睡下。
又隔兩日李鸞兒便叫人往陶家送了帖子,請陶家隔兩日再來。
之後她便寫了菜譜叫廚房的人備著,又叫人將花園子整理了一下,準備在那裡招待陶家的太太姑娘。
一晃兩三日的功夫過去,這日陶家登門,李鸞兒一大早就起身準備著,到了半上午的時候,陶家的人果然來了。
卻是陶家大爺帶著他家的大公子,大太太帶著二娘子一家子前來。
陶家大爺有一子二女,長女為大,如今應該是快三十的年紀,早已許了人,這二娘子年紀最小,也是十七八歲的樣子,也到了出嫁的年紀,只這二娘子卻是庶女,大太太拿捏著二娘子的婚事,叫她高不成低不就的直長到現在。
李鸞兒這幾日已經摸清了陶家的情況,見到大太太進門,又看她帶著一個十七八歲的美貌娘子便知這定是二娘子的,她笑著上前:“咱們家多年沒來往,我是新媳婦,竟是沒見過你們的,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陶家大太太笑了笑:“莫說你,我這般大年紀了也認不全你家裡的人呢。”
說著話,她又打量李鸞兒幾眼,笑的分外慈善:“都說嚴家撿了個寶,說嚴家大奶奶長的好又能幹,我原是想不出長的有多好來,今兒一見竟是叫我連話都說不出來,真真從書裡都尋不出一句話來形容的,果然也只能說個好字了。”
李鸞兒知她善奉承,也不當回事,只是笑著請她們進屋。
一時又命人端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