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有婆媳妯娌問題,總歸是不能消停的,照我說,與其盲婚啞嫁。還不如去宮裡,起碼秦冒還記得我,我一進宮,總是能受幾日寵的。”
“入宮為妃雖然說起來好聽。可位份再高,那也是妾室啊。”李鸞兒很是心疼的瞅著李鳳兒:“你進了宮,上頭有太后,說不得過幾日官家就要迎皇后進宮,這就是兩重的大山,你也不過是個嬪,指不定上頭還有多少位份給你高的妃子壓著你,咱家不像旁人還有族人父兄可依仗,你進了宮,可就只有你一個人。哥哥可做不了你的靠山。”
李鸞兒分析的入情入理,把進宮的艱難都與李鳳兒說了。
可惜的是,李鳳兒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進宮的。
她也不發愁,只是笑瞅著李鸞兒:“姐姐,正是因著哥哥沒作為。我才想要入宮的,姐姐想,那崔家也不過是個旁枝的人物,崔謙不過是個白身,只崔正功得了個舉人的名份,他就敢給哥哥網織罪名,把哥哥抓進牢裡。這不就是因著咱家沒權沒勢,人家才把咱們往死裡踩麼,這不過才是個開始呢,以後咱們有了錢,這樣的事情還多的是。”
“鳳兒……”
李鸞兒想要說什麼,卻被李鳳兒打斷:“姐姐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手裡有了錢卻不敢買田產麼。還不就是因著沒權勢,怕保不住嗎,哥哥那個樣子,這輩子是指不上的,這家裡唯能夠指的也就是你我二人。姐姐是個寧折不彎剛強的性子,雖然說,姐姐整日笑眯眯的,處事上也學著圓滑為上,可骨子裡的剛強卻是抹不掉的,我不願意姐姐打折傲骨,唯有自己去那天下間最尊貴的地方博個出身,好叫旁人再不敢欺咱家。”
“鳳兒!”這下子,李鸞兒是真正的眼睛泛酸,差點掉出淚來。
她只說自家妹子脾氣不好,是個直來直往的,怕是改不了了,卻不知道李鳳兒心裡什麼都清楚的很,為了這個家竟然打算到這種地步。
李鳳兒又看看金夫人:“我認了乾孃,自然也要為乾孃著想,乾孃身負的深仇大恨我總得想法子幫上一把吧,我要是不進宮,以後怎麼幫著乾孃,乾孃何時才能報得了仇。”
金夫人把頭扭到一旁,也掉下淚來。
李鳳兒倒不覺得如何,她臉上泛著甜笑:“不管是為著什麼,這宮,我是一定要進的。”
李鸞兒看她下了決心,也不再相勸,只是道:“那你以後萬事小心為上。”
她深吸一口氣:“看起來,咱們要準備提前進京了。”
金夫人拭了拭淚,拉著李鳳兒的手強笑道:“你既然拿定了主意,我們也不再阻你,我與你交個實底,我除了繼承師傅的衣缽,師傅手頭上的人脈和錢財也都到了我手上,人脈暫且不說,錢財上,我原來也怕你們無權無勢的保不住,所以不敢拿出來招搖,只能看著鸞丫頭辛苦的賺取那些微末的銀錢,既然你要進宮,這錢財就少不了了,鸞丫頭雖說賺了些錢,也夠在京城置產,可是,進宮的話,那些錢遠遠不夠。”
李鳳兒聽出來了,金夫人這是要給她錢,趕緊擺手:“不,乾孃的錢留著養老或給哥哥,我進宮自然不會缺錢的,這錢我不能要。”
李鸞兒卻是不樂意了,狠瞪了李鳳兒一眼:“傻丫頭,你以為進宮生活是那麼容易的事麼,不管是打點太監宮娥,還是與別的嬪妃交往,或者往外傳遞訊息,都是要錢的,就是你想要吃些東西,或者想要用上好的胭粉,沒有銀子打點,那也不成。”
李鳳兒不知道還有這樣的講究,當時就嚇住了。
李鸞兒不理會她,繼續道:“宮裡,什麼位份的嬪妃一天吃多少菜,穿什麼樣的衣裳,戴什麼樣的首飾都自有定製,你要是胃口不好,想吃點新鮮的東西,不打點膳房誰與你做?宮裡邊就是一塊石頭都長了耳朵的,又是天下最髒汙的地方,你不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