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
“怎生無緣得見。”鐘鳴鵬一拍大腿:“我可跟宛兒說了,你得了空就去看她,如今這李大娘子可住在李家幫著宛兒照料家業,你去了,自然就能見著。”
“敢情如此。”應氏一時笑了起來:“咱們從嶺南來,那裡民風和京城大不一樣,我還想著如何尋個人帶著咱們熟悉一下京城風俗,如今倒有了現成的人選。”
鍾紅吃的少,這會兒也吃飽了,放下碗筷尋到鐘鳴鵬撒嬌,由著鐘鳴鵬攬著她坐在腿上,一雙大大的黑葡萄似的眼睛瞧嚮應氏:“阿孃,我也看錶姐,也瞧瞧李家那些好酒器。”
“好。”應氏笑著答應,刮刮鍾紅的鼻子:“阿孃帶你去。”
一會兒的功夫,奴僕將幾罈子酒送上來,鐘鳴鵬可不敢叫妻兒喝那最烈的燒刀子,便撿了葡萄酒各倒了一杯給妻兒品嚐。
一時四人嚐了一回子酒,應氏放下酒杯道:“等明兒我收拾好了家中上下,就帶著咱們在嶺南給宛兒選的禮物去李家拜訪,等後日,哼,我就帶人去顧家,你可說過,阿姐當初去世的時候可是將嫁妝留給宛兒的,咱們還存了嫁妝單子,宛兒出嫁,顧家那樣簡薄,這可是不成的,原咱們不在京城,不知道這事也就算了,可如今知道了,旁的不成,咱們得替宛兒討回嫁妝。”
鐘鳴鵬一聽哈哈大笑起來,一手攬了女兒,一手攬了應氏笑道:“好娘子,你這話可是說到為夫心底去了。”
鐘鳴鵬心中很是誇選應氏的聰慧,同時,對自己娘子的機靈也越發的敬服起來。
他離京多年,猛不丁的尋到顧家說什麼顧家苛待他的甥女這於理是不通的,叫人說起來,也只說他故意尋事,若是不去,倒是太便宜了顧家,心中這口惡氣不出,他吃飯都不香。
應氏這一手來的卻是極好的。
鐘鳴鵬可聽李鸞兒講過顧家如今光景不好過,家裡窮的緊,他想著,顧家大約全靠他阿姐的嫁妝過活吧,那付桂花說不得還要留著阿姐的嫁妝與她的兒子娶妻,給她女兒做賠嫁,若是他去顧家討要嫁妝,這倒是該當的,誰也說不得什麼。
雍朝律法,出嫁女的嫁妝是私產,誰也搶奪不得,若是女子去世,那嫁妝合該是給其子女留下的,當初鍾氏去世的時候,可是尋了人做了保的,只這麼些年過去,鐘鳴鵬沒個音信,那些保人不願意得罪顧呈,便都不管這事了,現在鐘鳴鵬回來,拿了保書和嫁妝單子過去替甥女討要其母的嫁妝,與情與理都站得住腳。
不過,顧家可就兩難了。
第三二四章討債
以顧家如今的貧寒,若是沒了鍾氏嫁妝支撐,怕日子要過的窘迫之極,說不得,還要借債度日,鐘鳴鵬想著,依著付桂花的為人,鍾氏那些嫁妝,指不定已經被她變賣了一些呢,要真是尋上門去討要,顧家未必拿得出全副嫁妝來,到時候,顧呈可是會丟盡顏面的。
另外,也能用著討要嫁妝的名義來逼一逼顧家,給宛兒出口惡氣,若是顧呈好言好語倒也罷了,要是他態度但凡有個不好的地方,鐘鳴鵬可就有機會發作了,他那時候在顧家打砸一番,誰又能耐得了他?
誰叫顧呈沒有再繼弦,那他鐘鳴鵬可就是顧呈正經的唯一小舅子,小舅子為著亡姐打姐夫,這很在理嘛。
鐘鳴鵬越想越覺得應氏這法子好,不由的誇讚了幾句,應氏笑著謙虛一番,又帶著兩個孩子喝了幾口葡萄酒,吃完飯後,應氏和鐘鳴鵬也都忙了一日,兩人早累的狠了,便也早早的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應氏就起身了,她穿了件秋香色的衣裙,外罩胭脂色褙子,梳了同心髻,好好的收拾一番,又叫來鍾紅,給她穿了妃色衣裙,外邊罩了品紅繡花薄小襖,梳了雙鬟髻,用珍珠攢花串細細的纏了,一側戴了一支綠玉雕花簪子,如此一妝扮,顯的鐘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