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今兒喜鵲怎麼專跑咱家枝頭叫呢,卻原來是雙喜臨門呢,老爺子做大壽。鸞兒又懷了胎,當真是巧的緊,好的緊啊。”
原來是周氏不放心李鸞兒特意過來瞧瞧,未進門便聽到嚴承悅那句嚴宛秀要做姑姑的話,一時也高興,就笑出聲來。
李鸞兒趕緊起身相迎:“嬸子莫說了。這事也不能確定的,還得等夫人來了診過脈才知。”
周氏卻笑著拉住她的手:“好孩子。你是怕叫人空歡喜一場,這個我瞭解,不過你和承悅都把過脈了,這喜脈哪裡有把錯的時候,得,我啊,趕緊給老太爺報個喜去,也叫他高興高興。”
不等李鸞兒反應,周氏笑著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道:“這可是老爺子的重長孫呢,也是長房長孫,也不知道老爺子得歡喜成什麼樣子。”
李鸞兒和嚴承悅去攔周氏,可週氏已經走個沒影。
嚴宛秀這時候也回過勁來,臉上帶著歡喜之意,伸手往李鸞兒肚子上碰了碰:“我要當姑姑了,嫂子,我要當姑姑了。”
“你這孩子,怎生比我還高興呢。”李鸞兒拍拍嚴宛秀的手:“你有哥哥有嫂子,當姑姑還不是遲早的事麼。”
嚴承悅一直盯著李鸞兒,上上下下打量她,見她起身和嚴宛秀打鬧,唬的趕緊抓住她的手將她按坐在椅子上:“你消停些吧,莫嚇我,趕緊坐下。”
嚴宛秀也趕緊道:“嫂子你歇著,今兒你什麼事都甭管,有什麼要吃的要喝的要用的只管吩咐我,我今天就專伺侯嫂子了。”
李鸞兒抿嘴輕笑:“那裡那般嬌氣,原在李家莊的時候多少婦人懷了胎照樣下地做活,臨生產還煮飯餵豬灑掃庭院呢。”
“你莫說了,我心裡沒底。”嚴承悅聽李鸞兒這麼一說早嚇的白了臉:“你可莫跟著她們學,你要有個好歹可叫我如何是好。”
氣的李鸞兒呸了一聲:“你能不能想我點好,我身子骨這麼壯能有什麼好歹來,淨會自己嚇自己。”說著話她還蹦了兩下,嚇的嚴宛秀趕緊扶她:“嫂子,你消停些吧,甭嚇我和大哥了,我都快被你嚇的心都跳出來了。”
這裡李鸞兒和嚴宛秀、嚴承悅說話,那廂周氏歡歡喜喜的將李鸞兒懷孕的訊息告之嚴老將軍,正好吳爵爺來給嚴老將軍賀壽,一聽這訊息立時恭喜不已,不消片刻,整個老宅子裡上上下下都知道李鸞兒懷了孕。
大多數人都是歡喜的,只有林氏和施藍臉上雖在笑,可心裡卻暗恨不已。
林氏對著人笑,回身一個人的時候恨恨的咬著牙,心裡暗罵李鸞兒這胎生不下來,不定什麼時候就掉了。
而施藍也盼著李鸞兒這胎坐不住,中間出現什麼情況,或者,倒像是淑妃那樣懷個鬼胎什麼的。
這兩個人如此心懷惡念。完全都是為了嚴承忻。
林氏偏心嚴承忻,想叫嚴承忻繼承嚴家家業,原來嚴承悅優秀健康。是不二的家主人選,林氏並不能如何,可嚴承悅突然間摔斷了腿,這就叫林氏更加偏心嚴承忻,時間一久,對嚴承悅竟有些眼中釘的感覺。
不過,她想著嚴承悅是個殘廢。雖然說是長子,可他那樣的身體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繼承家業的。到最後,嚴家這份產業和人脈還都是嚴承忻的,因此也算是放心。
可是,若是李鸞兒生下長孫的話就不一樣了。嚴承悅身子殘廢,可長孫長的好,那可是嫡長啊,說不得老爺子一偏心,便要將嚴家所有的家產連同老宅子都給了嚴承悅的兒子,真到了那時候,嚴承忻還能有什麼。
這個是林氏絕不能容許的。
施藍也是抱了這種想法,她未嫁之前就非常不滿意要奉養公婆,且她又知道林氏是個不好伺侯的。心裡膩歪要在林氏跟前苦熬不知道多少年,也羨慕李鸞兒早早的分了家,不用在婆婆跟前站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