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要是判的重了,說實話,莫凜便有些下不去手,判的輕了又怕有人尋事挑刺,一時間,莫凜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便將孫氏先收押下去等改日再判。
可巧第二日休沐,莫凜倒也念著嚴承悅的好,又思及好些時日未和好友相聚,便帶了夫人胡氏去嚴家拜訪。
閒聊的時候莫凜將這件案拿出來說,想著叫嚴承悅指點他幾句該如何判決。
只是嚴承悅聽的倒是呆了好半晌,完全沒想到認知中那賢良的叫人要欺負死的孫氏竟然也有這樣果斷狠辣的一面,一時感嘆,使叫丫頭將這事說與李鸞兒聽。
李鸞兒正和胡氏閒聊,猛不丁的聽到這件事情倒覺得很是痛快,笑著與胡氏說道:“我倒覺得這孫氏做的好,原該如此的,即是那厲進士貪慕虛榮,便從根子上毀了他的夢想,叫他努力多年只能做一場無用功。”
這胡氏倒也是個爽利的性子,也點頭笑著:“確是如此,分明是厲進士太過分了些,哪裡便有才一得了志便拋卻糟糠妻的道理,他若不休掉孫氏,想來依著孫氏的品性便是死也不會做任何對不住他的事,倒也是可惜了,分明大好的前程便因著一個行差就錯給毀了。”
“厲進士品行不好,這般品行的人若是為官苦的也只是百姓,幸好孫氏毀了他,若不然,怕又是一個貪官,天下百姓倒是該感激孫氏的。”李鸞兒笑言一句,又對胡氏道:“罷,到底是別人家的事,咱們說來也沒什麼趣,倒不如叫兩個女先來說書,你多年未回京城,如今京裡的新書怕是沒聽過的吧。”
胡氏笑道:“確實,好些年未聽書了,早就想聽上一段。”
一時,李鸞兒便召人叫了兩個女先進來,她和胡氏臥在軟榻上一行喝茶一行聽書倒也悠閒自在。
另說厲母請了大夫與厲鴻志診治,好幾個大夫瞧了都說沒法子了,只一個大夫瞧了直搖頭,說是傷的太重了些,就算是用好藥也怕是治不好的,只告訴厲母若是想叫厲鴻志好就去尋一人。
厲母趕緊詢問,那大夫道這人醫術高明,行醫多年名滿天下,不管是名門旺族還是寒門百姓,得過她恩惠的人多了去了,人都稱她為神醫,怕這天底下也沒什麼人醫術比她高了,在她手上只要有一口氣就能醫得過來,厲鴻志這臉想要好起來,也只能求告金神醫了。
厲母又問那大夫到哪裡尋金神醫,大夫只道這位神醫原在京城的,只後來跟隨她義子到了邊關,如今人在哪裡也不曉得,若果要尋便去山海關相請一回,只人家年紀大了,如今又是兒孫滿堂,正該享福的時候,怕一般人都是請不動的。
只那厲母卻想著為著兒子好,甭管怎樣都要請來此人,送走了大夫,厲母越想越是氣憤,又後悔竟將孫氏送去衙門,那樣惡毒的婦人就該當場殺了,又見厲鴻志昏迷之中都喊疼,厲母又是心疼又是惱怒,待等了一日還沒見刑部判下案子便坐不住了。
她帶了幾個下人去刑部相詢,被告之主官還未判決,厲母便怒了,在刑部大罵,想要立逼著判孫氏極刑。
她一行哭一行罵,倒招的好些人看她可憐相詢,又聽說她家兒媳婦竟傷了才考中進士的相公,將相公打的險些喪命,便都覺孫氏太過惡毒了。
這本就是個男權的社會,女子在這世上本就是吃虧的弱勢群體,甭管孫氏有何理由,一個她以民傷官是犯了重法,另一個她以妻傷夫也是罪責難逃,便有好些人嚷著孫氏這樣的毒婦該當浸豬籠,又有人說要讓她騎木驢,又有說要處以極刑的,總歸說什麼的都有,吵的才到衙門的莫凜也坐不住了,直出來勸解厲母。
那厲母本就是個無理攪三分的,見莫凜只勸她卻不說重判孫氏,便罵莫凜必然和孫氏勾搭上了,不然為何包庇犯婦,這話險些氣的莫凜甩厲母幾個耳刮子,只這是刑部衙門,再者厲母到底年紀大了,莫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