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強衝著對面的車子大喊大叫道。
對面車上的人卻沒有任何反應,外面下著大雨肯定是不願意下來。連鄔抗美也不由嘆了口氣道:“還是趕緊刨吧。”
卡車司機總算不辱使命,找了兩個人過來,還帶著幾把鐵鍬,這兩人看著裝束打扮估計也是拉煤的卡車司機。
“哥幾個,大家幫幫忙,千萬別讓人死了。”卡車司機抹著眼淚哀求道。
人多力量大,加上又多了幾把鐵鍬,進度一下子快了起來,沒多久就挖到了吉普車的車尾。還算運氣好首先露出來的是車尾。透過車窗望進去,這輛切諾基還算結實並沒有被煤壓垮,一側的車窗破了,漏進去半車的煤,駕駛坐上隱約一個人影被埋在齊腰深的煤裡面,似乎被安全帶吊著,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睿哥,後蓋打不開。”吉普車的尾門估計被撞變形了,方強使勁拉了幾下都沒有拉開。
“把旁邊的煤都扒拉開,當心再塌下來。”李睿一邊吩咐一邊從鄔抗美的手裡拿過撬棒,朝著後面的車窗玻璃狠命的砸過去。
砸了好幾下才把車窗玻璃砸開,簡單清理了一下玻璃碎片,李睿小心翼翼的鑽了進去,其他人在外面把車上和旁邊的煤挖開。
吉普車被撞的橫翻了過來,車裡一半被漏進來的煤埋了,李睿不知道下面還有沒有人被埋,能看見的只有駕駛座上被安全帶吊著的司機。爬過去一看司機還是女的,頭被撞破了,臉上黑漆馬糊的也看不清長什麼樣,人早已失去了知覺。李睿探了探她的鼻息,若有若無似乎還點氣。下半身被煤埋住了,安全帶也無法解開,李睿並不清楚她的傷勢如何,也不敢用力拔。車內空間很狹小,稍微撅撅屁股就能碰到上面,壓在車上的煤還在不斷從破碎的車窗裡灌進來。
“李書記,情況怎麼樣?有幾個?死的還是活的?”鄔抗美在外面焦急地喊道。
“就看見一個,估計還活著。老鄔,你讓他們先把上面的煤挖掉,都在灌進來,不然我也得埋裡面。另外你把那頂安全帽扔進來。”
鄔抗美連忙應了一聲,招呼著外面的人先挖上面的煤,很快又把安全帽扔了進來。李睿拿著安全帽把壓在女司機身下的沒一點點的挖開,摸索到安全帶的搭扣,解開安全帶,然後輕輕的把她從煤堆裡拖出來。
這時後車門上面的煤已經挖的差不多了,方強站在上面使勁把車門開啟。幫著李睿把那個失去知覺軟綿綿的女司機拖了出來。
“原來還是個女的,死了沒?”整個人包括衣服都被煤染成了黑色,方強只能從女司機的長髮判斷出她的姓別。
“不知道。”李睿從車裡爬出來,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你們把車裡的煤再挖一挖,小心點看看裡面還有沒有人?”
六神無主的卡車司機看到從車裡抬出一個毫無知覺的女人,不由拉住李睿哭喪著臉道:“大兄弟,人死了?這可怎麼辦呀?”
麻痺的,老子又不是醫生!再說還不是你小子搞出來的事!不過看著卡車司機一副可憐的樣子,李睿把衝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又探探了女司機的鼻息,好象沒有氣了。
剛才把女司機拉出來的時候,李睿留意了一下,除了頭上撞破流血外,別的地方好象並沒有傷著。李睿脫下身上那件幾乎被染成黑色的t恤,找了一小塊還算乾淨的地方,擦去女司機臉上的黑垢和血跡,居然是一張極其清麗的臉龐,讓李睿不由呆了呆。但女司機蒼白的臉色和發紫的嘴唇,說明已經窒息了,剛才李睿爬到車裡去的時候就感覺到很悶,被煤埋了將近二十分鐘,車內的空氣幾乎已經耗盡。
警察和救護車到現在還沒有來,李睿也顧不得什麼了,連忙把女司機在溼漉漉的地上放平,雙手交疊按在她的胸部,手一按上去頓時感覺到手掌接觸的部位軟綿綿的,但彈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