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特別的?”李睿見他神秘兮兮的,忍不住問道。
沈衛東笑而不答,黃塵中說道:“別問,問也白搭,衛東要把關子賣到底,我已經追問過他了,這小子就是不肯說。”
“呵呵呵……這麼神秘?該不會是天鵝肉吧,我除了天鵝肉沒嘗過鮮,其他都吃過了。”李睿笑道,前不久南橋縣剛剛發生一件事,一個農民偷獵了一隻天鵝,回家紅燒燉了一大鍋,還沒來得及吃了,就被聞訊趕來的森林公安抓了個正著,結果被判了三年。
“保證讓大家吃得過癮就是了。”沈衛東今天的口風特別緊,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可不論我們怎麼問,他一概不說。
陳世偉道:“不說算了。衛東,你把苟富貴的情況跟李睿說說。”
“衛東,你快說。”李睿知道沈衛東訊息靈通,他也急切想知道苟富貴目前的動向。
沈衛東道:“我也是聽朋友說的,訊息絕對準確可靠,苟富貴分別找了崔市長和何書記,一是反映陳書記的情況,二是長山煤礦的事。陳書記的情況除了老太太那天送葬的事之外,還有就是平時的工作作風問題,我估計這情況是崔永久提供的,就連鎮黨委會上一些決定上面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當然這些都是負面的。陳書記在青山泉鎮威信很高,一般幹部根本就不敢洩露這些內部訊息。據說在市委常委會上何韻之還拿出來說事,崔市長再一附和,陳書記的事自然就攪黃了。長山煤礦的事,苟富貴以他是南橋縣礦山企業改制樹立的典型,遭到縣煤管局不公正對待,個別領導挾私報復,假公濟私,以整頓煤礦安全為由,目的是想搞垮他,打擊私營企業,從中謀取個人利益。”
李睿早就料到苟富貴會告狀,冷笑道:“老子就要是整他,這狗曰的還算有先見之明,嘿嘿,果然是人才啊!”
陳世偉勸道:“李睿,你也別太意氣用事,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沈衛東也點頭說道:“是啊,我聽到訊息時也很氣憤,苟富貴太特媽的囂張了。現在的南橋縣他還把誰放在眼裡?他跟何韻之的關係可不僅僅是金錢關係……”說到這裡,眾人都會心的笑了。
沈衛東連忙道:“我可不是指這種事,如果他們真的有這種事那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更加緊密了。何韻之在豐州當縣委副書記的時候,苟富貴就跟她有來往了,據說她當年之所以能跳過縣長,從副書記一躍成為縣委書記,一方面有上面的因素,但這裡面苟富貴也出了不少力。具體什麼事沒人知道,但總不會是什麼見得光的事,這俗話說,和領導幹一百件好事不如和領導幹一件壞事。”
李睿知道苟富貴和市長崔濟安的關係應該跟沈衛東和市委秘書長汪國祥的關係差不多,純粹金錢關係,沒想到他跟何韻之的關係居然這麼深,還不光是傳聞中的男女關係。但他還是有些轉不過彎,“長山煤礦的事證據確鑿,料他何韻之也不敢在事關安全和盜採國家資源的問題上放水。”
陳世偉搖了搖頭,對李睿的話很不以為然,他分析道:“別看何韻之歲數不大,比老子都小,但是在官場上都快成精了。她怎麼可能幼稚到親自出面簽字畫押?最後還得回到政治上來,一切問題政治解決。你想想何韻之現在雖然是市委副書記,但是她在彭城的影響力早就超過了崔市長。豐州,是她起家的地方,被她經營的水洩不通;現在石湖又被她抓到手裡,潘元調過去當縣長,但縣委書記那是遲早的事;現在她又把目光盯上了咱們南橋縣。明年年底換屆,到時候市委高書記要退,咱們的季書記也要退,我看她一方面爭取市委書記的位子,但這可能姓不大,畢竟她當上市委副書記也沒幾天;另一方面她想盡量擴大她在彭城的影響力,到時候高書記退了,不管是崔市長上臺還是外面調進來,到時候都得看她的臉色,她才是彭城的無冕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