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找他次數多了,還不耐煩,這幾天乾脆出門打工去了。”
李睿聽著村委班子成員一個個倒苦水,但聽到最後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都是強調困難,具體的辦法卻一個也沒有,他皺著眉頭抬手壓了一下,打斷道:“你們把每一戶的思想工作都做到家了嗎?真正不願搬遷的原因什麼?福榮,光榮,你們要把好處講到,光你們講還不行,可以動員村民代表和覺悟高的村民一起講,一起做工作。我雖然不是農村長大的,但我知道農村有個習慣,周圍鄰居都有一個從眾的心理,一人堅持幹什麼,其餘的人愛學樣。小泉村和江邊村遲早都會納入青山泉鎮城區規劃範圍,他們現在不搬,今後吃虧就大了,他們現在不在乎,兒子孫子的利益也不在乎嗎?這個道理一定要講清講透……”
他說到一半,無意間抬頭看到會議室對面的牆上掛著一幅組織結構圖——小泉村、江邊村運輸協會,會長陶喜。他的心裡頓時一驚,連忙問道:“這運輸協會是多久建立的?”
“兩個月前剛建的,上次縣民政局發了文,要求規範發展農民組織。”劉福榮回答道。
“這個陶喜是你們村的還是江邊村的?”李睿接著問道。
“我們村的。”劉福榮道。
“會員七十八名?”李睿看著牆上的組織結構圖,嘴裡暗暗念著,腦子裡卻在想上次丁峻峰跟他說的那事,這個陶喜分明就是青山鎮最大的頭子,居然還堂而皇之地搞起了運輸協會,難道還想正規化、企業化不成?
他轉頭問王光榮:“這些會員都是兩個村的運輸戶?”
“都是。”王光榮回答道,“有一些是一直跟著陶喜乾的,另外一部分以前是陶慶的手下,陶慶被抓之後,這些人全都跟了陶喜。”
王光榮看到李睿的神情有些凝重,連忙又解釋道:“李書記,現在成立了運輸協會都正規了,沒有出現象以前那樣哄抬運價,車霸、沙霸等現象,大家都是規規矩矩做生意,而且他們除了搞砂石運輸之外,在縣城也有個點。”
“那他們外出搞業務的基本情況你們村委都瞭解嗎?”
王光榮搖了搖頭:“他們一般不和村裡發生關係,我也瞭解的不多。”
李睿又把眼睛看向劉福榮,他也搖搖頭,說道:“縣民政局的同志說我們村建農民組織很有代表姓,搞新村建設更應該把農民合作組織建起來,這樣對村支兩委的工作也是一個幫助,也才能真正做到依託產業搞可持續發展。我和王主任一商量,覺得運輸業最成熟,所以和江邊村一說,大家都願意,陶喜個人也同意牽頭,當這個會長。”
看來劉福榮和王光榮並不清楚陶喜的底細,他既然知道,就不得不過問。其實說到底這件事可大可小,但把組織堂而皇之地吸收進村民組織,問題的姓質就變了,如果將來有人在這上面做文章,李睿作青山泉鎮黨委一把手,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最起碼也是失察吧。
但是這種事他又不能跟劉福榮、王光榮明說,不過既然來了,李睿倒是想見見這個傳說中的青山泉鎮老大。
他問道:“這個陶喜平時一般在村裡還是在縣城裡?”
“以前他一直在縣城搞運輸業務,自從陶慶被抓之後,咱們鎮現在又到處在建設,砂石運輸的業務量驚人,目前他就基本上常駐在村裡,早上我出來上班時還看到他了。”王光榮道。
李睿點點頭,抬腕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中午十一點半了,他打消了原計劃回鎮裡吃飯的計劃,便對劉福榮道:“搞點飯吃,標準不超過二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