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來人便是皇帝身邊的那個內侍宦官。這次宦官神態恭謙,躡手躡腳。
“花大人,昨個貴妃娘娘產下麟兒,陛下欣喜,請您為小皇子取個名字。”宦官說道。
逐風轉過頭去,目向遠方,淡然道:“取一‘一’字。”
“‘一’字,這作何解?”宦官問道。
逐風起身道:“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為天下正 。”
宦官低首謝恩,又道:“陛下御言,無論何時若花大人回心轉意皆可回到朝中。”
逐風一聽面露喜色,還禮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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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自得逍遙,找了一個如此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我可是要花費好大的力氣才能找到這裡。”只問其聲,爽朗暢快。
逐風一聽便知來者就是多日未謀面的許靈性。
“真是勞駕許兄了。”逐風起身笑言。
許靈性孑身而來,他環顧四周,見屋內佈置簡單,缺簷少瓦,破舊不堪,想必逐風的生活一定很是清苦,頓時心中淒涼,漸生憐憫之情。
“今後,你就打算定居於此嗎?”靈性問道。
逐風微微一笑,說道:“昨日還有此打算,今日就作罷了。”
“怎麼了?”
“大王都能找到此處,看來此處已經不再安靜了,我當然要搬家嘍。”逐風輕鬆說道。
靈性眉頭一緊,說道:“我聽鍾離大人說,你放棄了國祝之職。”
“不錯,經歷了這麼多事以後,我心境自然明白了許多。我不適合入世的環境還是山棲谷飲、笑傲林泉的好。”
“你功勞甚偉,連皇帝都下令,修改朝綱,親批特例,受你國祝,難道這些你也不在乎?”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長保。金玉滿堂,莫之能守; 富貴而驕,自遺其咎。功成身退,天之道也。”逐風淡淡道。
金色大殿
眾臣俯首
大王正坐殿上,說道:“花卿護國有功,朕今日便宣告天下封卿為大理國祝,一改朝綱。”
殿下之中不少大臣面有驚喜之色,但顧念舊制,心下猶豫不絕。鍾離火與國宰到是興高采烈,暗自叫好。
眾人目光齊聚逐風,只見她靜若無物,淡淡道:“多謝陛下厚愛,逐風愧不敢當。”逐風莞爾一笑,說道:“花逐風一介道人,只懂祭祀祓禳、卜筮算命、相面解夢、占星候氣這等雕蟲小技。萬萬不敢做國祝之職,還要因此改弦更張,那逐風便是成了大理國的千古罪人了。”
國王見逐風一口回絕了,便急切道:“花卿言重了,卿若不在,朕只怕又要受小人矇蔽了。”
逐風淡言道:“陛下無需緊張,只要記得‘大道不稱,大辯不言,大仁不仁,不廉不嗛,不勇不忮。道昭而不道,言辯而不及,仁常而不成,廉清而不信,勇忮而不成。’方可不受小人諂諛。”
國王又道:“經神君一事,百姓尚未能全心安撫,這可如何是好啊?”
“世路難行,固守本分”八個字,字字珠璣,字正腔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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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氣淡淡,似有靈性···
逐風面前劃過一道什麼,一時哀思,問道:“那戰之後,怎麼樣了?”
靈性長吸一口氣,似有哽咽道:“神奇帶著她的骨灰回到了太乙宮。臨行前,他還說,他這一輩子再也不涉足踏入大理國的一寸土地了。短短數月之間,先後失去兩位愛徒,心中苦愁,可想而知。”
“我聽銀鐲說了你和如昔的事,是真的嗎?”
靈性苦笑,面部暗淡,說道:“我們也和你與神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