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日當空,碧藍天空如洗過一般清澈乾淨,幾簇雲朵綴於淺藍天空上,紅底黑字的帥旗招展,‘衛’‘霍’兩字如同雙壁般齊暉,戎裝的驃騎簇擁著一輛兩匹白馬拉著的玄色車駕,白馬黑車鮮明的對比。
下垂的車簾,看不見裡面的人,霍去病向衛青努嘴,衛青不動聲色,平靜的看著前面的長安,當將軍的統兵出塞抗擊匈奴就是為了大漢百姓能平安的生活,為了大漢的尊嚴不被外族冒犯,也為了他們那位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一展宏圖。
“舅舅,前面就是長安了,等回去後南宮公主就得住在未央宮,你是大將軍拿能經常見面?”霍去病忍不住催馬來到衛青身邊,低聲道:“你教導我時,說得一套一套的,怎麼輪到自己就不成了?南宮公主不是…”
“不許胡說。”衛青馬鞭敲了敲霍去病的肩頭,“南宮公主有功於大漢,有恩於陛下,迎回南宮公主是臣子的本分,去病,趙信反叛一事,我愧對陛下。”
“舅舅,你別有事就往自己身上背好嗎?就不能過的自在輕鬆一點?”
霍去病揚眉而笑,他不同於疆場的冷酷無情,能下令不留任何俘虜的霍去病是無情的,而在衛青眼前是張揚的少年,如果褪去一身的戎裝鎧甲,穿上華服,霍去病就是長安城裡的富貴公子,恣意放縱,酒肆飲酒,馬踏長安,除了攜帶歌姬取樂之外,紈絝公子做過的事兒,他都沒少做。
“趙信叛逆不是舅舅的錯,你就算再趙信旁邊,也趕不上匈奴公主,舅舅,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如果沒有他叛逆,南宮公主還在匈奴王庭呢,凡是看得是結果,陛下根本就不在乎趙信,他一直期盼南宮公主歸漢,您要是不服氣,下次有機會我把趙信給你抓來。”
“你倒是安慰起舅舅來了。”衛青嘴角上揚,“以後舅舅就看你的了。”
霍去病驕傲的一笑,催馬前行,衛青望著霍去病的挺直的身影,釋然又有點遺憾的笑笑,他永遠也放不下,趕不上霍去病灑脫自在。
離著長安越來愈近,能聽見百姓迎接他們凱旋的聲音,衛青想了好久催馬上前趕到車駕邊上,壓低聲音道:“南宮公主,長安到了。”
“嗯。”似低泣似嗚咽的聲音傳入衛青的耳朵,輕輕的撫平了心中的痛,“衛青,我當時看見你了呢,我——回來了。”
看見了嗎?衛青目光望向城門不遠處的土包上,當時他就趴在那裡看著南宮公主和親,大紅的車駕,南宮公主伸手的手臂,喊著父母,一襲紅衣是留給衛青最後的色彩。
“是,南宮公主,您回來了。”
衛青霍去病一左一右護著車駕,長安城整個轟動了,道路兩邊站滿了百姓,歡呼雀躍:“南宮公主。”“大將軍。”“嫖姚校尉。”呼喊他們是百姓的敬佩和感激,是他們阻止了匈奴鐵騎入侵,是他們帶給百姓安寧的生活。
“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這話說得很有道理。”
酒肆的樓上,陳誠舉杯向霍去病遙遙敬酒,在他飲下美酒時,一個荷包突然飛出,正好落在霍去病馬前,霍去病臉上露出的笑容褪去了當將軍時的冷峻,抽出長鞭,‘啪。’捲起地上的荷包,凌空飛起的荷包落在道路一旁,霍去病催馬走人,他不會因任何女子而停下腳步,除了他在意的那人之外,再漂亮再出色的女人他也不會看。
霍去病此舉更是讓閨閣的少女們瘋狂,都想當最特別的那人,富貴公子風流好色,霍去病有著富貴錦繡的前程,在美色上行得很正,長安誠紛紛傳說,霍去病直到現在還沒親近過任何女子,是處男呢,放在十二三歲便招侍女歌姬侍寢的富貴公子身上,霍去病是另類的。
“冠軍侯,冠軍侯。”“冠軍侯,冠軍侯。”
由於方才的尷尬稍顯得寂靜的長安城,突然爆發出震天吼聲,勇冠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