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有點冷淡,起初並不以為意,「那……回去讓我幫你換藥,我不能不管,畢竟……」
「畢竟我會受傷,是因為要保護妳,是嗎?」他深邃的黑眸忽然一黯,似乎對她這種心態有些不高興,「逍逍,妳根本不需要覺得有罪惡感,受傷的事,我會找那個砍傷我的人算帳,明白嗎?」
他怎麼忽然改口了……一開始的時候,他並不是這麼說的呀!他要她負起責任,要她假裝是他的女朋友,好逃避家人對他的逼婚,現在怎麼……說話不算話了?!
「就算這樣,我還是能幫你換藥啊!」聽他這麼說,不知怎地,她的心情非但一點兒都不高興,竟然還有點難過。
「不需要,傷口都快好了,上藥會讓傷口不容易乾燥,反而好得慢。」他說得很淡然,似乎就是不想要她再插手。
為什麼明明就是一件應該要教她鬆口氣的事情,她卻覺得心口悶得快要透不過氣來?「既然你傷口好了,那我們的約定就……」
「那再說吧!」他微笑打斷了她的話,向司機吩咐道:「張叔,在回公司之前先送范小姐回家。」
「是!」司機接到命令,立刻更改了行進的方向。
一路上,範逍逍抿著嫩唇,就像個悶葫蘆似的,明明就有滿肚子的話,一開口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不到半個鐘頭,車子就抵達范家大門口,司機幫她開了車門,範逍逍看著開啟的車門,回頭又瞧了他一眼,見他不發片語,才終於不甘願地下車。
她一下了車,司機就關上車門,回到駕駛座,傅胤徵從車窗中探頭出來,給了她一抹很淺、很淡的笑容。
「我就不陪妳進去了,再見。」
「喂……」
見車子要走,她喊住了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明明是他提議要送她回來的,為什麼到最後好像是她纏住他不放?
「怎麼了?有事嗎?」他示意司機先別開車,轉頭問她,剛俊的臉龐依舊是什麼都不在乎的淡然模樣。
是她的錯覺嗎?他明明就在她面前,她卻覺得他們之間好像隔了一段很遙遠的距離,她雙肩一垂,像鬥敗的公雞般。
「沒事,我進去了!」
他都已經是這種冷淡的態度了,她還能說什麼?她是「炎幫」幫主,不能被人家說是不知羞恥的纏女!範逍逍走進大門之後,好氣自己的沒用,左掃右橫,各給了守門的手下兩個大白眼,以為發洩……
第四章:
那天,他說要她成為他女人的話,難道真的都是開玩笑的嗎?
哪怕只有一點點可能性都好,如果他不是在開玩笑,而是認真的在告訴她,請求她的同意呢?
她會願意嗎?她問自己。
範逍逍意外地發現她似乎一點兒都不排斥變成他的女人,相反地,她內心深處有某個角落好像充滿期待!
她一定是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
「承讓了!」範逍逍穿著一身黑色的柔道服,波浪的長髮綁成了高高的馬尾,她臉兒泛紅,深吸了口氣,順了順微亂的氣息,比試終結,她彎腰平靜地向倒地不起的對手鞠躬了下,轉身走出練武道場。
「好痛……」
在她的身後,一群被打得東倒西歪的弟兄們終於放心地躺倒在地,他們個個在心裡哀號,怎麼她們姊妹都是一個樣子,心情不好就找他們這些可憐的傢伙對打,上次二小姐在這裡鬧場時,至少還有齊大管家出面阻止,這次他們的女大頭目發飆……
嗚,他們只能很可憐地被打得很慘!
打完了人,心情好像發洩了一點,不過,範逍逍還是一臉臭臭的走進起居室,正好看見小妹很認真地在看一本書。
「妳在看什麼?」她走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