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猶豫豫地問:“真的?不過我們本來就是小本生意,你們給的價不能太低。”
董言言一聽好嘛,這還得寸進尺了,於是她耐著性子說道,“價格我們商量,我們本來自己做包子饅頭挺好的,批你們的東西,純是想幫你們,你要的價合理,我們就要;要是太高,我們可就不要了,咱們還各自做各自的生意。”
包子鋪老闆咂摸著嘴想了半天,最後點點頭,“那也行,那就這麼著吧。”
“那我先把話說明白了,你給我們店供貨,我們沒別的要求,但是最基本的必須要保質保量,乾淨衛生。不能砸了我們店的招牌。”董言言接著說道。
包子鋪老闆笑了,“這你放心,我這人就是實在。”
“行那你先去買玻璃吧,得趕緊把我們店兒的玻璃裝上,然後幫我們把牌匾修好。”董言言說道,“咱們一碼是一碼,我們幫你是仗義,但是你禍害我們的東西,你得賠,下次不能這樣了啊。”
包子鋪的老闆一聽她說這話,面子上有些下不來,悶聲悶氣地說,“行。”
那麼大歲數的人了,被一個小孩兒訓斥,他還是不太得勁兒。
董言言可不管他得勁兒不得勁兒,對她來說,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圍觀的人一看這架吵不起來了,也就都散了,董言言轉頭就看到任家宣在旁邊站著,於是對他笑道,“你來了,咱們走吧這一早晨給我鬧得,煩死了。”
任家宣跟董言言來到粥鋪門口一看,可真夠慘的,靠近路邊的窗戶上的玻璃都沒了,牌匾也癟了。顧客們在四處透風的房子裡若無其事地喝粥,有好信兒的還衝著視窗指指點點的。
“難怪你剛才發那麼大的火兒,擱我我也得急眼。”他皺著眉頭說道,“對於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人,真不能客氣。”
董言言抬頭,對他笑笑,“家宣,我剛才是不是像個悍婦?沒辦法,對於這種人,你必須要用他們能理解的方式讓他們知道你不好惹,否則人家就當你是軟柿子捏。”
“你剛剛的樣子挺好看的,又驕傲又野蠻,可愛極了。”任家宣拉起她的手笑道,“我要是你,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你就是太好心了,自己都被蚊子咬了,還惦記蚊子有沒有吃飽,自己家裡有,幹嘛用他家的東西?不是增加成本嗎?”
董言言笑著搖搖頭,“你說的有道理,可是要追究他的責任,哪兒就那麼容易了?錄影我們是有,可是昨天晚上黑燈瞎火的,也只能看著一個模糊的人影,他要是死不認賬,我們也沒招兒,好在他們都不懂,才被我倆忽悠了。要麼說知識就是力量,這話不假。再說他們也確實不容易,我們批他們家的東西,雖然要多花點兒成本,可是就算是換個心安吧。現在的人多壞呀,你真把他逼急眼了,什麼事做不出來,特別是做餐飲的,更要加一萬個小心,昨天砸碎個玻璃充其量被嚇了一下,也沒傷著人,不算什麼大事兒;萬一他想點兒別的招,偷偷壞你一下,就不一定出什麼事兒了。”
言語中,帶著些委屈和疲憊。她討厭跟這樣沒素質的人打交道,那樣會讓她看起來更沒素質。可是在創業初期,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任家宣沒想到開個小小的餐館也有這麼多爛事兒,真是做什麼都不容易。
“我以為只有職場上才有勾心鬥角,沒想到在這市井中也這麼亂七八糟。”他深有感觸地說。
“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既然哪兒都有爭鬥,還不如往上層走,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呀。”董言言笑道。
任家宣摟著她的肩膀,信誓旦旦的保證,“言言,我會幫你的。”
“你能站在我的身旁,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援了。”董言言靠上他的肩膀,很認真地說道,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有顧客往這邊看過來,她趕緊稍稍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