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緊皺眉頭,沉思半晌道“從上回會診所開藥方看,斷不會出現這等症狀啊。”,忽然他立起身來,向楚歌道“不知可有小姐喝剩的藥?”,楚歌點頭道“有。上午送來的藥,阿茵還不肯喝。”連忙命人將藥碗端上來。
邱太醫拿過藥來聞了一聞,不禁皺了皺眉頭。他又似不放心般摸出一根銀針試了一試,那銀針卻未變色。楚歌驚道“邱太醫,你懷疑這藥裡有毒?”,邱太醫喃喃自語道“這不可能啊。這怎麼可能呢?”楚歌急道“邱太醫,到底怎麼了,你說呀!”,邱太醫方回過神來,道“若老夫沒有看錯,這位小姐的確是中了毒。此毒名喚“七日斷魂散”,無色無味,中毒之人脈象平和,如常人無異,端得讓人很難提防。而且顧名思義,這“七日斷魂散”一旦連服七日,這人就無藥可醫了。這小姐的症狀,怕是已服用五日之久,中毒已深。然而此毒早已在世上絕跡多年,卻不知怎麼今日在此地出現。”。
楚歌大驚,急道“可還能治?”邱太醫道“請恕老夫淺陋,不知此毒如何解法。不過觀小姐氣色脈象,似乎此毒已被剋制於體內方寸之間,老夫不才,能保小姐一年壽命。”,楚歌深施一禮道“如此全央先生費心。”,胡夢茵睜開眼睛道“這毒當真厲害。前幾日吃藥就覺得藥力行走氣脈,隨我真氣執行周身百脈,我以為本就如此,也沒多心。誰知這幾日藥性轉寒,阻我血脈,整個人似乎都要凍僵了,不但全身無力,還犯了偏頭痛。”,邱太醫點頭道“正是如此。據傳此毒之霸道,可隨人體性質改變,寒者愈寒,熱者更熱,相比小姐所習武藝走的是陰柔的路子,故而此毒一入體內,與你真氣水乳茭融,更添了陰寒之力。至於頭痛,那正是寒毒阻斷血脈,血行不暢所導致。”。
胡夢茵點頭道“先生所言不差。現如今我勉強將其凝聚成一團,困於丹田之中。再無其他辦法。”,楚歌見她弱質芊芊,星淚點點,不由得心下大痛,眼中寒芒一閃,對趙寧道“小四你先回去吧。我有要事要辦。”,趙寧道“你是不是去找南宮昭?我跟你一起去。”,楚歌道“你去做什麼?”,趙寧道“你一個人去找南宮昭,我怕你吃虧!”,楚歌冷冷的道“若真是他下毒害阿茵,我就滅他滿門。你還要跟去嗎?”,趙寧看她面罩重霜,不禁打了個寒戰,顫聲道“小歌,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好害怕。”,楚歌見她嚇的唇色都發白了,心下不忍,只好緩了神色道“你回去罷,我不會有事的。”,趙寧道“那我不跟你去,我留下來等你可好。”,楚歌心下焦灼,不耐煩與她多說,只好點頭答應。又吩咐那四名少男少女好生照看,進而雙足一點,頓時番強而出。
此時的南宮昭正在書房讀書,可是翻不了兩頁眼前又浮現出楚歌清清冷冷的樣貌。他巴望時間快快過去,等到了送藥的時刻,他就又能見到楚楚姑娘了。他越想越開心,忍不住合攏了書本,又攤開了一卷畫軸,只見畫中之人眉目風流清冷脫俗,不是楚歌又是何人!
他痴痴的看著畫中人,越看越愛,正當此時,忽聽門外一聲喧譁,只聽一個魂牽夢縈的聲音說道“我找南宮昭。”,南宮昭連忙將畫軸捲起來放好,迎出門去道“楚姑娘……”,卻見楚歌冷若冰霜,怒目而視,不由得一心歡喜化為烏有,吶吶的道“不知在下何時得罪了姑娘,還望姑娘……”,話還沒說完,只聽楚歌厲聲道“南宮昭,你乾的好事!”,說罷就將一隻藥碗遞到他鼻子底下道“你看這是什麼!”。
南宮昭道“這是我給胡姑娘送去的藥啊。”,楚歌冷哼道“虧你還認識。我且問你,這藥可是你親自看管的?”,南宮昭點頭道“每次熬藥,都是我跟林大夫一起。半步都沒有離開過。”,楚歌道“如此說來,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南宮昭點頭道“正是!”,又紅了臉,吶吶說道“南宮昭對楚姑娘之心,天日可表。”,楚歌冷笑道“很好。每日送碗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