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聲音恭維道:“您放心,現在他已經徹底被我們洗腦,心裡只想著報復若拉·沃爾伯格,不會對國王陛下的事業有任何威脅!”
塞德里克陰冷道:“那是最好,你一定要看管好他,如果他來到麥普納,你就等著給你的家人收屍吧。”
另一個聲音立即膽怯:“絕對不會讓他回到麥普納,他早就不是什麼霍爾王子,絕對不會威脅到國王的事業!”
霍爾、王子、
情急下蘇瑞想大聲呼喊他的名字,但她明白自己的處境,如果被塞德里克知道她就在赫伯特的房間裡,也許就在隔壁的兩人會將她分屍。
她伸手用力捂住嘴巴,儘量讓自己的心情平復,可是她做不到。
她的弟弟、霍爾、竟然沒死!!
可是霍爾被赫伯特安置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蘇瑞到現在才相信阿普頓的話,他懷疑赫伯特的那些事,也許一切都是真的。
她的舅舅,親舅舅,待她如珍寶的舅舅。
赫伯特,都做了些什麼?
她的眼淚不爭氣的滑落,那她五年前假裝偷走寶石又有什麼意義,那亨利的死是不是也有什麼隱藏的秘密?
蘇瑞不敢去想,這一切就像一個晴天霹靂驚破她一直堅守的陣地,現在她失去最後的底線,對赫伯特失望透頂。
蘇瑞沒想到她不輕易的舉動發出的聲音被耳尖的塞德里克聽見,他與陌生男人的對話立即結束。
蘇瑞知道事情不秒,她將自己退到床底更深處。
隨後蘇瑞聽到幾聲急促的腳步聲,她只能穩穩的躲在床底下,希望不被塞德里克發現。
站在門邊的塞德里克在掃視一遍赫伯特的房間,這時他身後的男人說道:“這裡沒人居住,興許是老鼠。看天色像是馬上就要下雨,我先走了。”
聽聞男人的話,塞德里克才轉身離開赫伯特房門。
他與男人朝舊居外走去,不忘命令:“只要你他看管好,其他的事就不用擔心。不過你要記住,不要多嘴說任何話。”
男人立即領命。
蘇瑞不敢馬上離開床底,她怕塞德里克會回來,或是還沒有徹底離開。
她在床底躲了很長時間。
她想起赫伯特曾對他們兄妹的好,那個比父親更疼愛她的舅舅,那個自己的親人,為什麼會這樣做?
蘇瑞已經想到答案,因為他想要王位。
所以不管是霍爾、她、還是亨利都不可能逃過他的惡爪,阿普頓去世,她根本沒有再可依靠的勢力,現在就算知道赫伯特的真面目,她也力不從心。
因為只要她光明正大的走上街,她就會被貪財的人舉報,然後還沒有與赫伯特對峙一句就死在砍刀下。
現在她流離失所,去哪兒都需要萬分小心,她要怎麼知道赫伯特把霍爾究竟帶到哪裡,怎麼找到霍爾?
蘇瑞越想越覺得一切變得渺茫,她覺得自己沒有任何力量。
覺得自己太傻!
人生第一次覺得自己傻得可笑,到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個笑話,她所有的遭遇都是自找的。
這時天空中的烏雲已經迫不及待的召喚雷電來洗禮麥普納,洗禮這個陰暗面越來越多的城市。
嚯的一聲閃電!
蘇瑞只感到周身的環境在瞬間閃亮,瞬時又恢復原樣。
知道暴雨終於襲來,蘇瑞這才從床底出來走到門口看著已經嘩嘩而落的暴雨。
蘇瑞站在屋簷下仰望著黑壓壓的天空,不由的想到麥普納的未來,難道要任憑赫伯特這樣下去嗎?她不甘心,她的哥哥被赫伯特殺害,弟弟被赫伯特弄得與她失散,她不會讓他如此好過。
絕不允許。
她要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