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杜宇霄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victoria的臉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麼,然後走向寵天戈。
“我有事和你說。”
他看了一眼站在寵天戈身邊的榮甜,語氣裡有些遲疑。
“她不是外人,說吧。到底發生什麼了?為什麼你們兩個人的臉色看起來都這麼難看?”
杜宇霄看了看寵天戈,又看了看榮甜,嚥了一口唾沫,艱難地出聲道:“最近這幾天,一直有人在給維維發恐嚇簡訊。之前她和我說過兩次,但是我也沒有太在意,不過,剛才她又收到了一條,對方說要讓她永遠都活在失去兒子的痛苦之中,就在今天晚上!”
此話一出,寵天戈和榮甜兩個人也是雙雙變了臉色。
他們兩個對視一眼,全都意識到,這絕對不是普通的惡作劇!
“都怪我,之前她說,有人給她發騷擾辱罵的簡訊,我以為她是生產之後抑鬱了,難免胡思亂想,或者有人在開玩笑而已,所以我其實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哪知道,哪知道居然是真的……”
杜宇霄連連自責,用手按著太陽穴,平時那麼鎮定的人,此刻也慌了。
“先別說這些沒用的話。你冷靜下來,想一想,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仔細回憶一下。有問題的馬上說名字。”
寵天戈立即掏出手機,隨時準備著找人幫忙,幫他一個個地把可能的人選給篩選出來。
杜宇霄皺眉不語,似乎正在腦海裡蒐羅著資訊。
victoria站在不遠處,右手握緊,狠狠地抵著下巴,如果仔細看,就能發現,她的身體此刻在微微顫抖。榮甜連忙走過去,把自己的披肩取下來,默默地蓋在她的肩頭上,輕輕摟著她。
寵天戈握著手機,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環視一圈,他沒見到孩子,不由得急急問道:“晨晨呢?剛才不是你一直抱著嗎?放哪兒了?”
杜宇霄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抱了一會兒,手痠,就給家裡請來的月嫂了啊。她說孩子也該困了,這裡人多吵鬧,就帶著孩子上樓休息了。我的家人也都住在這裡,樓上開了幾間套房……”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指了指樓上。
寵天戈眉心一跳,暗呼不好。
他剛要說話,忽然,一箇中年女人衝進來,口中大聲喊著杜宇霄的名字,她說的是粵語,又急又快,而且腳上還穿著拖鞋,看得出來,她分明是匆匆忙忙跑過來的。
來人是杜宇霄的小姨,她剛才不小心把酒灑在了裙子上,所以回房換衣服。路過杜宇霄和victoria住的那間家庭房的時候,她發現房門是虛掩著的,電子提示鈴一直在“嘀嘀嘀”地響著。
“晨晨不見了!”
慌亂之中,榮甜只聽見了這麼一句。
她身邊的victoria險些暈倒,榮甜急忙攙扶住她,同時也想要聽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杜宇霄的小姨連說帶比劃,急得快要哭出來了,說她走進去的時候,月嫂倒在地上,但是嬰兒床是空著的,杜鼎晨不在房間裡!
victoria一把推開榮甜,搖搖晃晃地走過去,一把抓住小姨的手,雙眼直直地看著她,口中大聲問道:“晨晨呢?”
杜宇霄拉過她,也急得六神無主。
“封掉除了正門以外的出入口,把監控調出來。”
寵天戈是目前僅有的還能保持冷靜的人之一,他馬上找來了酒店今天的值班經理,讓他在儘量不影響其他客人的情況下,馬上封鎖酒店的其餘所有出入口,只留下一個正門,並且增派保安,留意出入的客人。
然後,他帶著榮甜和杜宇霄夫婦前往酒店監控室。
天寵酒店採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