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見越很嚴肅地與她討論追求塗景緻的可能性,吳新很坦白地告訴他很難。誰知他還是去追。
所以有時候吳新不是不嫉妒的。
作為師姐,與這些男生同學那麼久,不見他們來追自己,雖然自己不一定喜歡他們,但才見了塗景緻不久,就都跑去喜歡塗景緻了。這是某種程度上的沒面子。
此外,也不是每次塗景緻的沉默都會讓她欣喜。
像有時她滔滔不絕的說,然後提出一個觀點,自認為十分有理,塗景緻卻只是微笑不表態,讓人不知道她的想法。
那種微笑像是贊同,但仔細一琢磨又像是在嘲笑她的聒噪與自以為是,讓她不舒服。
但有時又想,塗景緻就是如此性格的人,悶著不說自己想法,為人師姐不可以那麼心胸狹窄。
她與塗景緻最友好的時候,只要沒課就一起。
許見越曾經酸溜溜地說“每個人心中都有座斷背山,你們是什麼山?”
塗景緻毫不在意地笑,說,“香山。”
他們畢業的時候,塗景緻還故意當著許見越的面,說,“師姐,我們去爬香山吧。”
許見越笑得眼睛不見了。
吳新想,終究人總是要長大,塗景緻居然也許就要比她先結婚了。
那日的新聞,她也是看到的,是龍小豐招呼她去看,兩人圍著電腦螢幕長吁短嘆。
龍小豐說“天造地設,沒得說了。”
“師妹算是定下來了,你孤身一人要怎樣啊?”
吳新說 “我去插足他們的婚姻,把師妹搶回來”
小豐佩服得五體投地;豎起大拇指說“高,實在高”
儘管塗景緻的光彩讓吳新鬱悶過,她的內斂含蓄讓吳新糾結過,但說到底,吳新還是極喜歡塗景緻的,至少她碰到抓狂的事情時,第一個抓來傾訴的,還是塗景緻。
可是師妹啊,你拋棄師兄師姐已成定局。
塗景緻已然迷茫。
所有輿論都要推著她往無法控制的方向走。
去併購案的客戶那裡,人家都特地等這行業老大的未來媳婦光臨,彷彿參觀動物園熊貓,一路上交頭接耳,關鍵詞:CICO,徐飛舟,接班人,女朋友。
EDO開始接觸其他行業的案子,因為什麼她不想探究。人人流傳這最佳搭檔決裂,同儕彷彿等著看笑話。
她坐在地毯上,筆記本擺在茶几上,想著修改報告,卻沒了耐心。起身跑去隔壁。
徐顧離開門見塗景緻,就穿著黑色運動褲黑色套頭衫,還皺巴巴的,沒精打采,把她拉了進去。
“怎麼了,頹成這樣”
“好煩。”塗景緻嘟著嘴,說完嘆了口氣
徐顧離覺得有點好笑,沒心沒肺的塗景緻,用孩子氣的表情天真的抱怨,還學人家嘆什麼氣。
“來,說說,煩什麼?”
“還不是因為你~”
塗景緻甩開徐顧離摟上肩膀的手,跑去沙發重重地把自己摔下去,悶哼了一聲 。
徐顧離奇怪了,他最近又做了什麼事情得罪這小祖宗?催婚不算吧。還是說她與母親已經再見面?
小心翼翼地問“我又怎麼了?”
聽她說完,心裡暗道:群眾的呼聲是很正確的嘛,是你自己自尋煩惱。
“你同我結婚,我不會阻止你的事業,你愛上班就上班,愛在家宅就宅,不必理會其他人的說法。”
誒,這徐顧離可真會掰,她只是煩輿論都推著她向徐家少奶奶這個身份靠,連工作也到處被議論。他倒是會模糊重點,硬是說成結婚後工作的問題。
現在是結不結婚,而不是結婚後工不工作。
“你就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