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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我一怔,他也愣了愣,隨即清咳一聲,轉開了臉,眼神虛弱的瞟向遠方。
我死命壓抑住心裡猛然亂調的心緒,強迫自己冷了臉色,擺出一副好笑的模樣:“有什麼不一樣?”我面無表情的踩過他的鞋,指了指洗漱用品區:“秦先生,我建議你多買一瓶洗髮水。”我正色道,“你不僅頭髮糊掉了,連腦子也快糊完了。兩瓶洗髮水,一瓶外敷一瓶內服,當你喝完一瓶,或許就正常了。”
他沒有生氣,連眼神也沒有落到我身上,半晌之後,才微帶著彆扭的說:“家裡有碗麼?”
他重新尋找了一個話題,我自然也沒有再追究他剛才那句頗為曖昧的話:“買櫥櫃的時候櫥櫃商送了一套碗。”
“鍋呢?”
“沒有。”
“嗯,那買了鍋之後再去買點菜吧,回去做飯。”
我嚇了一跳:“我又不是你請的保姆,陪你來買這些東西已經是額外服務了,你居然還想讓我給你做飯!而且你不是今天三點才吃完午飯麼?”
他看了看錶:“現在已經六點了,而且,是我做,不用你動手。”
我更詫異了:“你……你會做飯?”
他瞟了我一眼:“以前一個人在國外讀書,這些事當然自己做。”
我瞬間覺得秦陌變得平民化了。既然他說自己買東西回家做飯,我也沒什麼理由阻止,只有乖乖的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他後面屁顛屁顛的過去了。
等將他買的所有東西都搬了回去,已經七點過了,我毫無形象的坐在他家沙發上,心道,這下總算可以擺脫他了吧,等他簽了合同,我就再也不要和他見面了,再也不用受他威脅被他奴役了!
一回家他就去了廚房,其他的東西管也不管的堆在客廳。我歇了一會兒,見他沒有搭理我的跡象,便主動跑到廚房去,他今天從醫院出來時便沒有穿往常一樣的正裝,這下往廚房一站,倒還真像個主家的男人。
我將合同向奏摺一樣呈了上去:“秦先生。”我擠出微笑,笑得諂媚。
他微微一挑眉,這次倒是沒有為難我什麼,爽快的在上面確認簽字了。
我欣喜若狂的收回合同寶貝一樣捧著看了好久,才愉快的放進自己的包裡。
“與你合作很愉快。”我伸出手,心想走之前假惺惺的過場還是要走一遍的。
他一手握著鏟子,一手不客氣的握上了我的手,並非是禮節性的握手,而是大掌一包,像小時候爸爸牽我過馬路一樣把我拉到菜板前,自然而然的遞給我一把菜刀,若無其事的說:“幫我把這個蘿蔔切了。”
我愣了一愣,看了一看我這一身職業裝的裝備,又握著菜刀發了一會兒呆,道:“可是我要回去……”
“忙了大半天,你不餓麼?”
“呃……”
見我猶豫,他相當自然的扔出一句:“吃完飯再走。”這語氣不是詢問,不是客氣的請求,而是命令。我想,他平時在公司給下屬下達指令的時候應該就是這副德性。而我向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
將菜刀深深的砍入菜板之中,我道:“咱們的合作關係已經結束了。不奉陪。”
手心又是一暖,他拉住我,皺了皺眉,微微有些惱怒的模樣,“你就不能……”
我手掙了掙,想要甩開他,但是他死握著不放,掌心緊貼的溫暖又讓我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像著了魔一樣,我任由他拉著,不動了。他仿似也有點出神,時間默了默,他神色依舊淡淡的,然而語氣卻軟了下來,“不過是將就吃頓便飯而已。你回去一個人能吃什麼?”
我心底被這話柔軟的一摸,瞬間柔了下去,冷冷的臉色一時也有些掛不住。
他又道:“而且做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