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遲鈍卻兇猛的自切口噴湧而出,飛濺入眼,他才反應過來那雙被切斷的腿是他的,而他的身子,也為此失去平衡的正往下墜……
來不及感應到斷肢的劇痛,他慌張的想要用手減輕墜落的傷害,卻才發現,雙手也被平整切去,那隻手,甚至還緊緊的握著劍!
砰——
雖然身下有屍體減輕了他落地的重擊,但,斷肢的劇痛也隨之入腦,幾乎讓他當初斷了氣。
或許,直接那麼斷了氣去更好……
“嘖嘖,你們好凶殘好血腥啊,我的小心肝都被嚇得亂顫了。”
說著這話的人,抬手就抓住了那柄主動“飛”到她身邊的劍,慢悠悠跨過一具具屍身,避開血染的位置,來到那四肢盡斷的蒙面人面前,用手中的劍輕戳了戳他蒙臉的步,驀地一笑,比花更嬌豔:“三堂哥,好久不見,近來可好,託你的福,我過得相當充實又愉悅,因為隔三差五就能看看某些笨猴自認為聰明的唱大戲。”
那人已經從落地的震盪中緩過神來,雖然依舊劇痛難忍,卻還是聽清楚了她的話,瞪大雙眼看著她,憤恨依舊,卻也掩不住的驚愕,驚駭……
複雜得十分精彩!
“我……我能……我能告訴你……是……是誰……派……派的……”他痛苦而艱難的逸出嘶啞得可怖的聲音。
“咦?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
巴掌大的小臉頓時笑開了花般,聲音裡也浸透驚喜,可……
四肢盡斷的蒙面人艱難的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著那柄已然貫穿他心臟的劍,更不敢置信自己竟然被貫穿了心臟,還活著!
“誒呀呀,不要這麼驚訝嘛,人的身體本來就是這麼奇妙的。”蕭如玥呵呵直笑:“啊對了,我們剛才說到哪了?哦對,你說要告訴我誰派的你對吧?可是怎麼辦呢?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冰冷的聲音,送了那人最後一程,看著他頭一歪斷了氣,雙目睜得大大的模樣,圍觀的幾位都不禁有些發毛。
“忽然好冷,我要去加件衣服。”
“還是起火烤烤吧,真的很冷。”
“別再說了,越說越冷。”尤其……看到那柄穿心的劍倏地拔出,銀光一閃便精準的抹過那已斷氣的人頸側動脈時!
那並不是偶然的動作,更不是在洩憤,而是,漫長歲月不知不覺形成的一種習慣,讓對方連一絲僥倖存活的希望都沒有,徹底杜絕後患!
“玥玥。”
蕭如玥聞聲微僵,慢慢轉頭,就看到皇甫煜站在不遠外笑著衝她招手:“發什麼愣?再不走就趕不及城門關前進城啦。”
那笑,純粹而乾淨,能洗滌靈魂的一般,讓她,剎那間就忘了自己實際上是個什麼樣的人,如同只是出門嬉戲聽到歸家呼喚的孩子一般,笑容滿面的棄了劍,歡快的奔向他……
皇甫煜張開雙臂迎接她,卻不想奔進的小人兒忽的低身一滑就到了他身後,而後猛的撲上他的背,脆亮的吆喝一聲:“駕~”
這下,反倒是皇甫煜沒反應過來的怔了一下。
只怔了一下,卻就磨光了她的耐性似得,不耐煩的啪啪直拍他的肩:“喂喂,你是聾了還是兩腿就是個裝飾?怎麼還不動?本王妃很趕時間好不好?”
“是是是,屬下遵命,屬下一定以實際行動告訴王妃雙腿不是裝飾……”
聲音裡滿是無奈的人,卻是滿臉寵溺的笑,腳下輕移,便帶她離開這片血腥地卡車風暴。
*分啊分啊*
蕭如玥忽然回到蕭家,就算是放了信鷹卻不知被射殺了,以為順利到了馬場的蕭老夫人和洪媽媽都不禁嚇了一大跳,因為,她竟然本人回來了,而且,還怎麼算都回得太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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