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不清的,就像當下,她只能勉強的看到一片白光中有幾道朦朧的人影,勉強能分出對方是男是女,五官長相就整一個模糊完全看不清楚。
面無表情的,她試圖開口說話,卻發現出不了聲,舌頭也麻木沒什麼感覺,估計味覺多半也殘了,而不但如此,她的鼻子也失靈了,她完全嗅不到任何味道……
本以為這些都只是她醒過來之初的症狀,好好休息一下就會好,卻沒想到,她再一次醒來,狀況還是一樣,事實證明,人之五感,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她殘了三感,只剩下聽覺和觸覺還在!
那天醒來,她靠著聽覺和觸覺順利的鉗制住了一人,但,她根本來不及做什麼就又暈了過去,再醒過來,就在了一間房裡。
房間不小,擺設她雖然看不清,但隱約也能根據輪廓和手感判斷都是高階品,也好在她不是全瞎,就算是晚上,只要點著燈,她也就算沒人照顧也一樣不會隨便亂撞上東西。
房裡留有幾個婢女,翠兒,紫兒,碧兒,雲兒,她雖然根本看不清她們的長相,更無法從她們身上的味道來分辨誰是誰,倒是,把她們留下的人很有心,她們四個高矮胖瘦都不一樣,就算是視線朦朧的她,也能輕易分辨出誰是誰。
不過,分辨得出來也沒有用,她根本出不了聲!
在這裡,她的生活很悠閒,什麼都不用做,自由也不被限制,她甚至可以出府去,靠著自己兩條腿,慢悠悠的在街上走,只是,這種時候跟著她的人通常會一下子就多了很多,以至於她走到哪裡都引人注目。
她想走的,想離開這裡,想去找一個人,她不知道他是誰,記不清名字長相,只記得他銀甲紅袍身材修長,嘴角總是掛著一抹淺淺怡人的笑,清亮的眸子裡滿滿寵溺的柔光……
她不知道他是誰,他的名字長相,卻很肯定,他對她而言很重要,總覺得,只要找到他,他就能幫她把腦子裡那些支離破碎的記憶拼起來拼完整。
是的,她不是一點記憶都沒有,只是記憶很奇怪,碎成一小段一小段的雜亂拼湊在一起,有她坐在飛機上發生了大爆炸,有她在一間古舊的柴房裡上了吊,又有她跟一群孩子在一起拼命的學東西,還有她忍著痛拼命生孩子,和不明原因的掉進洪水中,但最多的,是跟一個長相模糊的男子在一起的畫面……
可惜,她的頭不知怎麼受了重傷,淤血堵在某個地方,不但導致她的記憶很亂,每一段畫面都很短,記憶的片段與片段之間也總有一段空白,讓她直感覺自己不斷的在現代與古代之間穿來穿去,而且,她每回只要一想上一段時間,就會頭痛欲裂,實在難以將凌亂的記憶的片段排序再拼湊整齊,倒是,始終有一條線索很清晰,那就是那個銀甲紅袍嘴角總掛著淺笑的人!
她想離開,想去找人,可她五感殘了三樣,周圍的環境又完全不熟悉,根本難如登天。
她想依照大腦中記憶裡的知識給自己治療,可她五感殘了三樣,視覺味覺嗅覺都不完整,她即便有藥也無法判斷一味藥是否真的是她所需要的,太貿然,搞不好把自己毒死。
而周圍的人,一個比一個陌生,她潛意識的信不過他們,自然不能找他們幫忙,更謹慎的隱藏她想走想為自己治療的意圖,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在那個府邸裡,竟然找不到可以代替銀針的繡花針!
一根都找不到!
這,讓她直接聯想到了那個總跟在她身後卻很少跟她說話,好像很呆很傻很迷糊很大大咧咧,卻,又詭異的細心的男人,這個府邸的主人。
他說,他叫楚燁。
但,他沒說他是什麼人,她是從下人的稱呼中知道,他是什麼國家的皇子,排行第八,再從他的聲音判斷,他的年齡應該是二十五六歲左右。
她雖然五感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