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橋之上架著廊屋。
小溪的一頭是一道從山腰之上奔流而下的瀑布,瀑布擊打著底下的那攤岩石發出陣陣洪亮的聲響。
突然間一連串細碎的腳步聲打破了這寂靜的夜晚,瑞博下意識地拔出了腰際的細刺劍,藏在左手袖管之中的匕首也滑落到了他的手掌之中。
將身形隱藏到旁邊農舍的陰影之中,瑞博朝著後側看了一眼,他很想知道此時此刻凱爾勒藏身在何處,不過他絕對可以肯定,凱爾勒肯定在某個地方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讓心稍稍安定下來,瑞博小心翼翼地滑行在那叢叢樹木的陰影之中。
他行走在這裡幾乎無聲無息,遠不是剛才那些鬼鬼祟祟的傢伙所能夠比擬。
瑞博一邊慢慢靠近聲音傳來的所在,一邊用一塊抹布輕輕抹著細刺劍和匕首那銳利無比的鋒刃。
曾經兩次差一點喪命在毒藥之下,瑞博自然對於劇毒非常瞭解,甚至漸漸喜歡上了這種雖然緩慢卻絕對致命的殺人利器。
瑞博越來越靠近前方剛才發出聲音的所在,現在他越來越確定那裡潛伏著至少四個人。
雖然不知道那幾個潛伏者到底是什麼身份,不過會弄出這樣的響聲,而且呼吸如此沉重,顯然絕對不可能是那些擅長在背後和陰影之中刺殺目標的人物。
這令瑞博稍稍感到安心,因為他現在越來越能夠理解當初凱爾勒所傳授給他的一切。
黑暗已然成為了他最好的朋友,在這漆黑一片之中,除非對手擁有著像福斯特和那位墮落的聖騎士一樣的超絕身手,他根本就不會擔憂和害怕。
唯一的例外便是,如果他所面對的人,同樣也是擁有著和他一樣職業的傢伙,這是瑞博最不願意碰到的對手。
小心翼翼地朝前挪動著身體,瑞博的心越來越顯得平靜,因為他並沒有從凱爾勒那裡得到警告的訊號。
他所藏身的是一片稀疏的樹林,而他此刻正躲藏在最靠近外圍的一棵大樹後面。
遠處是一座荒廢的三層樓的簡易城堡,這也許是某個內亂時期建造起來的防禦工事。
不過現在這座城堡顯然已經成為了某位想要遠離世俗的孤僻人物隱居的所在。
那封閉得嚴嚴實實的木板窗戶,那簡陋的馬棚,以及那高聳的瞭望臺上種植的幾叢花束,無不顯露出有人居住的跡象。
雖然看不太清楚,不過瑞博已然找到了那令他疑神疑鬼的罪魁禍首。
那是四個少年,他們中有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另外三個顯然要小得多,其中最年幼的那個恐怕只有十歲左右。
這些鄉村孩童正趴在要塞的牆根下面,彷彿正在那裡張望什麼似的。
虛驚一場,卻令瑞博原本的煩惱全部消散得無影無蹤。
正當他打算悄悄離開這幫玩鬧的孩童,突然間聽到哇的一聲,只見那些孩童全都四散飛逃開去。
那個年紀最小的少年顯然跑不快,慌亂之下他居然栽倒在地。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從地窖之中跑上一個人來。
藉著那黯淡的月光,瑞博清清楚楚地看到那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這個女人的頭髮雖然有些凌亂,不過卻梳理成高貴的雲髻,這證明她擁有著高貴身份。
她的一手抱著一條長裙,不過顯然她只是用長裙擋住自己赤裸的身體,在另一隻手裡拎著一條馬鞭。
這位貴婦飛快地奔到那個摔倒在地的孩童旁邊,一把抓住那個不幸的小孩的頭髮,將他從地上揪了起來。
這位心中充滿了憤怒的貴婦甚至不在意那悄悄滑落的長裙,她將那個小孩一把扭了過來,並且高高舉起了手裡的馬鞭狠狠地抽打起來。
這頓痛揍令那個小孩哇哇大叫,不過他的痛呼聲只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