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明顯例子,這樣的爭論幾乎發生在得裡至王國每一個擁有老人的家庭。
不過年輕人和老一輩的紛爭,並不是最近吵嚷得最為熱鬧的事情。
剛剛發生在南方的刺殺事件幾乎在一夜之間被人淡忘,因為另一場更加駭人聽聞的血案引起了所有得裡至人的注意。
嗜血兵團對狂風騎士團發起的突然襲擊,令每一個得裡至人感到震驚不已,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事實上每一個得裡至人都將這看作是得裡至王國有史以來最令人感到憤慨的事情。
在得裡至王國,即便剛剛開始說話的小孩都被灌輸了這樣的思想——狂風騎士團和嗜血兵團是守衛得裡至王國平安和強盛的兩位守護神,而此刻這兩位守護神之中的一個舉起武器兇殘地砍向了另外一位,這在所有得裡至人的眼中是絕對不可饒恕的罪惡。
更何況嗜血兵團在世人的心目中原本就不像狂風騎士們那樣總是擁有著崇高光輝的形象,正因為如此,在這場血案中幾乎每一個人都將所有的同情都加註於受到襲擊的狂風騎士身上。
不過卻偏偏沒有人敢於站出來對嗜血兵團表示唾棄和咒罵,嗜血兵團強橫的實力和血腥的手段顯然令他們和那些老藝術家們無法相提並論。
儘管強權一時之間壓迫了世人的喉舌,不過得裡至人仍舊希望看到有人站出來對抗如同瘋狗一般的嗜血兵團。
正因為如此,當亨利德王子用激烈的言辭在南方發表了對嗜血兵團的挑戰書的時候,幾乎每一個得裡至人都感到歡欣雀躍。
同樣當聽說龐大的南方兵團已然開拔,並且即將北上前往帕琳,又是一番歡慶從民眾之中傳來。
不過當中偶爾也夾雜著一些擔憂和不滿的言辭,顯然同樣也有人害怕內亂即將因為這件事情而開始。
正因為如此,雖然戰鬥還沒有真正開始,各種各樣的激烈言辭和五花八門的訊息,已然在酒館和廣場之上,在眾攏一起的閒聊之中開始了爭鬥。
正是這些看不到流血的爭鬥令得裡至的初夏顯得異常嘈雜,不過更為躁動不安的是人心,每一個人都在擔憂著內亂的爆發。
同樣這種壓抑和鬱悶的心情也給藝術家們帶來的創作的靈感,憂鬱彷佛是藝術的源泉,壓抑最能夠給人帶來震撼。
雖然內亂還未曾爆發,但是得裡至王國的每一個人都已然看到了那副家園在烈火中焚燬,親人離散並且從此杳無音信的悽慘景象。
街頭小巷到處能夠聽到旅行中的演唱者和詩人彈撥著低沉憂傷的樂曲,戲劇之中也總是能夠看到骨肉分離,從此天各一方的場面。
得裡至的初夏不僅僅是激烈和喧鬧的,同樣也充滿了壓抑和鬱悶,緊張的氣氛瀰漫在每一座城市的上空。
那些白天興高采烈準備著迎接南方大軍經過的得裡至人,到了晚上也會獨自默默地疊上幾個祝福平安的紙鷂。
而此刻對於那些停留在莫納赫的人來說,對於王子殿下和他的護衛,對於瑞博來說,是無比忙碌的時刻。
他們即將出發,展開那不知道未來通往何方的征程。
雖然自從離開佛朗士以來,瑞博已然知道前途坎坷,難以預料,不過他仍舊沒有像現在這樣感到焦躁不安,因為此刻他即將前往的正是得裡至王國的中心。
這不由自主地令他想起自己當初離開瑟思堡前往佛朗克時候的情景,那只是半年以前的事情,此刻回想一下,當時的心情確實和此刻有幾分相似,不過當初在自己的身邊,還有埃克特替他出謀劃策,而此刻他的身邊就只有芙瑞拉一個人。
看著腳下那澎湃激盪的河水,看著那映照著粼粼波光的河面,瑞博此刻的心情就像是河面一樣顛簸起伏。
只有他最為清楚,此刻他正乘坐在一艘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