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成樂天,自己回到座位上沉默不語。
成樂天把信細看一遍,笑著對溫仲道:“你回去吧,告訴溫莊主,集義堂絕不會讓他失望。”
溫仲嘿嘿一笑,告辭而去。
呂思龍低聲道:“作何想?”
成樂天道:“溫莊主再次讓我們召集高手去護衛煙霞山莊,這關係到江湖的前途,也關係到集義堂的威望,此事必需做好啊。”
頓了頓,笑道:“我馬上派人去邀請英雄豪傑,我們明日清早親自趕赴煙霞山莊。”
呂思龍不住點頭,淡淡地道:“好,此事就這樣辦。”
隨後,他親自選撥集義堂的精英,安排任務後便早早休息。
次日,呂思龍、成樂天二人離開集義堂,取道奔向煙霞山莊。兩人已是一流高手,不願騎馬,便各輕功飛掠。他們快一陣,慢一陣行了三十餘里,趕到西湖小鎮。兩人便進了鎮子,找到酒館吃起來。
忽然一陣香風吹進酒館,人未到,笑聲卻已入內。這聲音令人聽了煩躁,極不舒服。呂思龍皺皺眉頭,內外張望,笑聲一止,一個四十歲的妖豔女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丫頭。女人頗有姿色,雖然歲月在她額頭留下不少的皺紋,卻不顯老。年輕時一定是個美人兒。
她旁邊的丫頭也是兩個相貌俊俏的姑娘,有二十來歲,她們身佩一把極細的劍,乾淨利索。
成樂天思忖了一會兒,猛然想起這個女人是誰了,她剛才的笑十分特別,既不是少林派的“獅吼功”,也不是黑風寨的“鬼哭功”,它是獨自一家的“嬉笑功”。這種功夫叫音波功,十分特殊,能創出這種功夫的人,更是了不起,放眼世界真正懂得音波功的沒幾人。所謂“嬉笑功”,是一種自覺的達到融合影響的音波功,即聽到發功人的笑聲你便會不由自主地笑,假若你堅持不笑,你的身體便會出現不該笑而又偏要笑的痛苦。它的作用就是要使你出現思緒的混亂,當然它對內力比發功人深厚的高手來說是無作用的。
成樂天斜視了那花枝招展的女人一會,感嘆地道:“是她,二十年不見,她也蒼老了不少,天生麗質,終要變成面黃肌瘦。‘笑面狐’張四娘,這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二十年前,她聲名盛極,可以說是典型的風塵女子,她的氣質、神情有淡而不散的風塵幽怨之味,但水性楊花,朝秦暮楚,不知有幾多美男子壞在她手裡。不久,她在江湖上消聲匿跡了,人們早已把她遺忘,可她又突然重現江湖,不知又要搞什麼名堂?”
成樂天喃喃自語聲音極低,但呂思龍還是聽到一些。他瞟了張四娘一眼,也覺那張臉被歲月改變了形狀。
張四娘也注意到呂思龍在看自己,但她卻不太在意。隨後飲了一口茶,一下子吐到一個小子的臉上。三個小子立時火了,一下子擁到她身旁,舉掌便打。她不慌不忙地“嘿嘿”笑起來。那三個小子舉起的手立時停住了,表情極為古怪地一變,臉變扭曲了,漲得通紅。忽地,三個人捂著肚子,“嘿嘿哈哈”地大笑起來。開始站著笑,後來蹦著笑,打滾笑,那聲音尖銳古怪,令酒飽的人感到毛骨悚然。
呂思龍雖然功力頗深,但也想隨著笑兩聲。少頃,除了成樂天、呂思龍外,就連廚房裡的師傅,也跟著笑了起來。那些吃客的笑態,真是千奇百怪,不可言狀。
眾人都笑壞了,張四娘才收功,酒店裡到處都是笑趴下的人,桌椅亂倒,一片狼藉。
呂思龍冷“哼”了一聲道:“張四娘,這樣無故戲弄人家,實在過分了吧?”
張四娘笑吟吟地道:“我練的功夫就是專門用來無理取鬧的,如不使用,豈不可惜?”
呂思龍罵道:“你這是強詞奪理。”
張四娘不以為然地道:“天下沒有不強詞奪理的事。蒙古人入關,殺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