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鐲子與工作外,關於織菁的一切,完全不與他有任何相干,然而那天當他從酒會上開車離開的時候,他才發現,好像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他的眼前不停地浮現織菁和那男人對話的樣子,那麼親近、自然……
當然那傢伙也有可能是織菁的家人,但不曉得怎麼搞的,璟瞿並不覺得他像織菁的家人。
那像什麼呢?朋友?或者像……男朋友?
織菁曾經說過她沒有情人,那這傢伙又是什麼?或者,介於男朋友與朋友之間?織菁外表如此出色,不可能沒有追求者的。
這念頭竟讓他有些失落;那感覺,好像在櫥窗裡看見了一樣自己很想要的東西,也許不需要,但很欣賞,結果某天那東西忽然被別人買走了,不在櫥窗裡了……
既然喜歡,他就該早點去買,等到被別人挑走了,他再來傷神,於理好像講不過去;理智的他也知道這完全沒意義,但究竟為什麼他會有這樣的感覺?
像個偵探似的,他在回家的路上不停地反覆推理著這些,直到他把車開進家中的車庫;下車來,清涼的夜風迎面一吹,他才忽然像是醒了醒:奇怪,織菁的事,與他什麼關聯?
“你他媽的在這裡失落個什麼勁兒!”他受不了地詛咒了自己一句。
但那個晚上,對璟瞿來說,卻就這麼泡湯了。他的心情一直好不起來,做什麼事都靜不下心,不管看見什麼都很煩,亂像是得了急性躁鬱症。
他一直告訴自己,織菁不適合他。他喜歡的一向是溫柔的女人,而她最不懂的就是溫柔;他聽多了女人讚賞他,但她簡直就視他是個不及格的三流貨色。
他也跟自己說,她配不上他。織菁除了外表之外他全看不順眼,但糟糕的是,偏偏光只是她的外表,便足以害他的理智停頓,讓他只想以最原始的慾望去思考,每每殲害他的理智,考驗他的智慧。
他有時也怨自己倒楣,為什麼要認識織菁?如果不認識她,他不會知道那隻鐲子的故事是真的,就不會這麼努力地想據為己有,也就不可能跟嶽織菁牽扯這麼多。
惱人的一切,干擾了他好幾天。
這天早上,他一進辦公室,他的秘書就照例把他今天的約會、行程先報告了一遍,他半認真半疏忽地聽著,反正時間到了秘書會提醒他。
“下午三點,嶽織菁小姐和你約了,要拿南洋料理餐廳的設計平面圖給你看……”秘書公事化地報告道。
“今天?約的是今天?”璟瞿陡地坐正了身子。
“是啊。”秘書小姐實在不知道璟瞿驚訝個什麼勁兒,人家很久以前就跟他約好了。
璟瞿倒回座椅裡,悶悶的。他不太想見織菁,也許猶豫著該拿什麼樣的態度面對她。當什麼事都沒發生,單純公事公辦?或者直截了當跟她說:我對你的感覺怪怪的,但我不知道為什麼?
拜託!他去死算了,這種沒頭沒尾的話,教他怎麼說得出口?
既然這樣,索性暫且別見她好了,等他想通了,想明白了,沒事了,再去面對她。
但,又不好意思就這樣臨時取消今天的約會……他媽媽呢?今天沒上班……
他很快就想出了法子。
“幫我問問看董小姐下午有沒有空,”他吩咐秘書,“讓嶽小姐把設計圖給她看就好。”
“喔。”秘書小姐雖然一肚子問號,但她不敢問為什麼。
珈瑋則當然要問為什麼。她一聽秘書小姐傳完話,就直接進了璟瞿的辦公室,要問個清楚。
“我沒空。”璟瞿埋首於桌上的檔案中,幾乎連頭都沒抬。
才怪!聽也知道是藉口。珈瑋斜眼看他,“你跟嶽織菁怎麼了?為什麼故意不見她?”
“沒有故意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