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的政治鬥爭,沒有黨派之爭,只有派系之爭。而派系之爭,最講究平衡之道,一旦平衡被打破,那麼失勢的一方將會面臨對手的強大反擊,直到完全失去跟對手競爭的資格。
而唐家最大的籌碼,其實就是唐世淵。
所以如果唐世淵出了什麼問題,唐家在華夏軍隊的勢力,基本上也就完了。
也正因為如此,唐雲的的神情才顯得如此嚴峻。
如果是別家的事情,這種政治派系之爭,隋戈根本毫無興趣參與,但事關唐家,隋戈就不能不管了。雖然說唐雨溪跟唐家“決裂”了,但這不過是說說而已,血濃於水,這是無法改變的事情。況且,如無必要,隋戈也不希望唐雨溪因為跟家庭決裂而不開心。
而且,唐雨溪已經急迫地趕回了帝京市,就說明她心中其實還是非常關心爺爺的身體健康。
這一次,在隋戈看來,也許是修復唐雨溪跟家人關係的最好機會。
說是修復跟家人的關係,其實也就是修復跟唐世淵的關係罷了。
離開東江市之前,隋戈回了一趟發瘋校區,在植物培育基地的溫室棚中拿了不少靈草。
兩個多小時之後,隋戈跟唐雲乘飛機抵達帝京市郊外的一個軍用機場。
這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帝京市的天氣,可比東江市壞多了,隋戈抵達機場的時候,風雪正大。
下了飛機之後,隋戈跟唐雲又上了一輛軍車,迅速駛出了機場。
後面還跟著一輛車,裡面坐的是唐雲帶計程車兵。
在隋戈的印象當中,唐雲是很少帶“保鏢”的,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練氣期的習武者,也是一個經過了軍事訓練的軍人,擁有足夠的自保能力。在尋常的情況下,唐雲根本不需要別人來保護。
所以,這一次顯然不是尋常的狀況。
隋戈向唐雲說道:“雲哥,你好像很緊張啊?”
“你說我帶計程車兵麼?”唐雲說道,“其實,我並不是他們來保護我,而是在這種時候,一定要多帶幾個人在身旁,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也有人將訊息及時傳遞出去。”
“這可是帝京市,難道還有人敢對你不利?”隋戈訝道。
帝京市可是國家的心臟和樞紐。
按照隋戈的想法,應該沒有人會在帝京市輕舉妄動的。
就算是宋文軒這樣的先天強者,到了帝京市之後,也能夠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威嚴。
是的,威嚴。
因為這裡曾經是數個王朝的帝都,傳說之中是華夏神州的氣運凝聚之地。這裡,富人、高官雲集,也有一些高人隱匿、潛伏於此。不到帝都不知道官大;不到帝都,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富豪;不到帝都,不知道還有如此多的高手。
傳聞之中,古代的王朝有禁軍也有大內高手。而如今,同樣有大名鼎鼎的中南海保鏢。
當然,也有中南海的御醫。
隋戈曾經碰到了一個,那人就是高伯明,不過這位御醫的狹小肚量,讓隋戈不齒其為人。
至於中南海的保鏢,隋戈卻沒怎麼接觸過,他不知道唐世淵的貼身保鏢黃鶴算不算。
當然,隋戈並不認為,保護這些軍政首腦安全的保鏢們只是停留在練氣階段。至少,先天期的高手肯定是存在的,而且數量恐怕也不會少。
儘管對於一些千年世家的傳人,他們根本不將政府的官員放在眼中,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就真的能夠凌駕於國家機構之上。至少,他們應該很難凌駕於國家的首腦們之上。一個王朝能夠崛起並且坐穩天下,必然有其強大的底蘊,也必然網羅了大量的人才。
就如同古代一樣,所謂大內高手,隨便丟出去一個,都能夠名震江湖,就是這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