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而青楚,就如徐志摩的那首詩一樣:輕輕的她走了,正如她輕輕的來……這一走,就真的再沒有現過身。
這邊廂悠閒寧靜,那邊廂卻如臨大敵。
若華宮向來表面安逸,此刻卻成了亂粥一鍋。
自從國主凌東峰因被人下毒臥床不起後,儲君之位便成為了眾人側目的物件。大臣們開始考量聖意保證自己在這紛亂的局勢下站好隊;妃子們開始假惺惺的哀哭祈福,但求今後的生活依舊安逸富足;國子們的爭鬥開始愈演愈烈,誰都想坐上那個位子,只是卻不知聖意為何。
水落別院。
連著過了三天逍遙日子,柳若伊再沒臉沒皮此刻也終是按耐不住,找到百里傲然後,好奇地問:“你綁架我究竟想幹嘛?”
“幹嘛?”正在與摩婭對弈的他顯然心思不在來人的問話上,頗有些敷衍道,“你能幹嘛就幹嘛。”
柳若伊默……然後百折不撓地又問道:“那你準備一直待在這裡?”
“哦,看情況而定,也許用不了幾日就會上路。”眼神始終停留在棋局上。
柳若伊不以為意地瞥了瞥,不過是象棋嘛,有那麼好玩嗎?接著又問道:“上路?去哪裡?”
許是受不了下棋的時候有人在一旁呱噪,百里傲然終於將眼神挪向柳若伊,雖然含笑而語,警告意味卻十足:“柳小姐難道不知道‘觀棋不語真君子’麼?”但他顯然低估了某人的無恥及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程度。
“嘿嘿”一笑,“我是女子嘛!”摩婭一聽,玉手執絹撫上下顎,低頭淺笑起來:“看來爺又被人將軍了呢!”百里傲然回頭看了眼棋局,赫然一隻炮洋洋得意地對著他的帥。
“娘娘,娘娘,國主駕崩了!”正端坐在國儀宮裡身著一身素裝的女子似乎早就已經知道這個訊息,見來人慌慌張張,凌厲地投了個眼神過去:“慌什麼慌?”
嫌人遠跪在大廳,接觸到聖蘭朵的眼神,忙低下頭,雙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大國子和四國子都有什麼動作沒有?”聲音不怒自威。
“回娘娘,大國子那邊的探子沒有來報,估計凶多吉少,四國子正為清華郡主的婚事出使西風國中,定然沒法掀起多大的風浪,等他回朝,大局已定。”
“國主寢宮裡現在有誰在那?”聖蘭朵起身,將頭上華麗的簪子拔了下來,擱在一旁的茶几上,然後左手拿起托盤裡的一卷明黃色繪著祥雲與龍騰圖案的卷軸,伸出右手。
底下跪著的嫌人見狀立刻起身彎著腰舉起自己的左手,聖蘭朵冷哼一聲,將自己的手駕到上面。
嫌人這才回答道:“回娘娘,那頭現在一個近身的人也沒有,喪訊還沒有告之於眾,但是,幾個老臣不知是受了誰的蠱惑,此刻都跪在殿外想見聖顏,商討諸位之事,怕拖不了多久。”言語間,有著明顯的討好之意。
“那幫老迂腐,時至今日還看不清誰才是主子,他們不是要詔書嗎?本宮就給他們!!擺駕!”
百里傲然有些不悅的看著那隻威脅著他的炮,柳若伊不由鄙夷:這隻妖狐狸還真是沒品,下不過人家美女就擺出這樣一副臭臉。
禁不起好奇心作祟,又催問道:“喂,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問你呢,你要做什麼?去哪裡?為什麼要帶上我?”
百里傲然恢復慣有的嬉皮笑臉,笑眯眯地盯著柳若伊答:“本世子身為西風國國子,清華郡主趙若扇的哥哥,如今她下落不明,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是要將她找回來了。”
“那你為什麼停留在這裡?”想騙她?門都沒有!
“等人!”百里傲然的心思顯然又回到了棋局上,能多言簡意賅就多言簡意賅地回曰。
“為什麼帶上我?”這個才是最最關鍵